排最合理了,大家间歇着都有照应,又能伺候皇上得体。皇上重病,元儿也该出分力气,不如就让元儿也……”元格格站在太后身边,她此刻满心也惦记着皇帝,希望能够伺候在龙榻前后。
“你一个未出阁的格格怎么好近身伺候皇上?不怕奴才们议论吗?”太后有些严厉的责备着,而后顾忌元格格的体面还是补充了一句“哀家知道你想替哀家照顾皇帝,你也不必费心了,皇帝的后妃这么多,难道还不能够周全吗?你啊,就跟在哀家身边每日替皇帝祈福吧。”
多罗晴柔和伉妃的白眼早就飞了过去,众妃嫔谁不知道元格格的心思,独独皇后还是一副十分得体宽厚的笑容,然后拉住元格格的肩膀,笑吟吟的道:“好妹妹,太后娘娘是心疼你的。佛前为皇上多多祈福,也是一样的心意。等皇上醒了,本宫自当转告皇上妹妹的良苦用心的。”
这面太后又是愁眉不展:“近年就不顺当,先是淑妃,然后是梦贵人殁了。前几日西南战事吃紧,皇上已然烦心不已了。这下自己又病倒了。看来是今年流年对大金不利啊。”
“臣妾不如即刻着人请法师和尚来超度超度,再做水陆大法事?”皇后问着。
“罢了,不必了,每每作法事哀家瞧着也不过尔尔,不如虔心礼佛能得佛祖的庇佑呢。哀家已经在佛前许下心愿,若是此番叫皇上早日康复了,哀家必然到禅寺之中供养佛祖,为大金祈福。”说着太后两掌合拢,手里念着佛号。
太后对于佛祖的诚心大家皆是知道的,这面皇后也自回去休息。之后便按着太后的吩咐两组人互相倒着去照顾皇帝。先是岚嫔她们,三人接连忙活了一日,可是皇帝的身子仍旧不见好转,又叫了三次太医,皇帝连日高烧,现下有些迷糊了,越发睁不开眼睛了,甚至有些嫔妃私下里开始担心皇帝是否会殡天。
第二日便是我们这一组轮番照顾,毓嫔是从次日的凌晨就开始照顾的,从亥时一直到次日的卯时。华清宫里她已经困倦不堪了,“皇上怎么样了?”我问道。
“不好。”她摆着头,“昨夜里,皇上叫水喝,伺候了两口参汤,皇上咳嗽了几次,竟然咳出了血。”她悄声对我道。
他是因为我而感了风寒,这下子又这么严重,我心里早就五内俱焚一样的着急,听了毓嫔的话不免又是伤心又是自责起来。“怎么会这样?那些太医的药难道是混吃了吗?”
“谁说不是呢,皇上这么严重,也急坏了太医们。”毓嫔也是无奈。“这会是叶贵人在伺候汤药呢。旁的也就算了,只是这些时日水米未打牙了,铁打的身子也难好。”
我暗自思虑,轩辕天佑的身子一直很好,日常也是骑马打猎的,虽然着了风,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太医说皇帝有些痰气,与肝火两下阻滞了。看来当务之急,是必须得给皇上降温,与此同时必然要补充些食物才可以。皇宫里的保养之道是但凡发热风寒都是干饿几日把食消了,所以皇帝这一连数日只进了一些参汤之类。
他肚子里本来没有东西了,还有些痰气和虚火,又灌了参汤,自然越发火上加火。想到这里叫幻月夏菡并莫影分别去准备些小巧精致的吃食,有鹅黄奶油的软包,有醪糟糯米圆子,还有鲍鱼拌饭。这都是皇帝以往喜欢的切又清淡的,叫人装好了放在食盒里。又叫夏菡到司膳署去要了一些大麦来,在小厨房用大锅滚了水熬了一会子,并装入桶中。
这是川州的土法子,便是用滚了的大麦水擦身子,又除病痛的功效。不知道有没有用,只好试一试了。
叶贵人是未时离开的,昭仁殿里,四下均是明黄的幔帐,熏笼挨着龙床,大殿里弥漫着汤药的味道,已经把香气遮住了。外面已经很暖和了,进入昭仁殿还是觉得一股暖气扑面。轩辕天佑的脸色憔悴,青色的胡须茬已经冒出了头,因为近日一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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