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看着下方。
李德福进来单膝跪倒,一甩拂尘,道:“贵人吉祥。”
“起来吧,赐座。”微笑着道“李公公今日来所为何事?”
他坐下后道:“皇上让奴才请小主过养心殿去。”
“公公知道所为何事吗?”这个时间轩辕天佑似乎不会毫无缘由的找我过去。
“这个奴才就不得而知了,想必是有话要单独对小主说吧?”李德福谦逊地道。
“既然如此,烦请公公等候片刻。”带着夏菡到内室,由她服侍着我更衣梳妆。
她道:“皇上对小主虽然没有时常召见,但总是与别的嫔妃不一样。”
“哦?”我一听觉得可笑至极,他哪里就对我有出众的地方呢?
“是真的,奴婢在宫里,从未听说除了主子您皇上还在养心殿见过谁。男女之爱最难的莫过于这一点点的特别了,可见小主在皇上心里的位置。”夏菡分析起来倒头头是道。
肩舆抬着我朝养心殿去了,正殿里只点了几盏灯火,李德福在殿外候着,我缓缓往勤政殿挪步。此时的轩辕天佑正伏案奋笔疾书,眼前的一盏灯只剩下了极少的一截子,悄悄上前将旁边的一盏换了过去,他头也没抬,我不敢惊扰,只是远远的站着。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大笑着道:“好、好!”说完满意的抬起头,端起手边的茶杯,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你几时到的?朕忙着批改奏折竟忘了你。”说着他端起手里的茶杯饮了一口。
“臣妾见您专注实在不忍心打扰。”
他又笑笑道:“朕午后读了一篇文章,有一句觉得很有趣,给冬古贵人你瞧瞧。”
说着他递给了我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至长反短,至短反长。”这八个字。
“这似乎是《春秋》里的句子?”我道,轩辕天佑点着头,我又道:“臣妾只是偶然读到过这一句,虽然臣妾一向喜欢在诗词歌赋上下功夫,不大精通政要史书”
“无妨,你只说就是。”他慈爱的看着我道。
“嗯……,字面上来看似乎觉得不通。”我端详着这八个字道“木长自然是优势,弱过分长成了拖累,反倒是劣势了。臣妾想这其中想必就是这个道理的。大约是物极必反的意思。”说完我看着轩辕天佑。
“这天下事似乎都是物极必反的。朕的天下想必也是如此吧……”他又开始独自的出神。
我笑着道:“凡事都不能过激,古语说张弛有度想来就是这个意思。”
“轰隆”一声雷响,震得大殿发出哄哄的声音,皇帝看着窗外道:“已经是夏末了,到底该再下一场大雨。”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不知道当年的西湖之上是怎样一番景象。”
“苏轼当年游西湖,自是闲情雅兴。臣妾与皇上秉烛夜谈,研读古书也是别有一番滋味。便是月光朦胧晴方好,夜色飘渺雨亦奇。”说完我含笑看着轩辕天佑。
他赞许地看着我:“有卿如斯,往后倒不觉得长夜寂寥了。”
这话大有暗昧温暖之意,我立刻绯红了脸颊,只是看着轩辕天佑,他又道:“你的故里是江南,你可曾到过西湖?”
我摆摆头道:“臣妾久居闺阁,并没去过。但臣妾曾经泛舟太湖,倒也觉得雅致的很。”
我与他从春秋谈到了诗词,从诗词谈到了水土,又从水土谈到了人生。不知不觉,只言片语中能感觉到他对民间市井的向往,对山水之间充满着期许,帝王权贵对于他似乎都不值一提。
那一晚,一直到了寅时三刻,皇帝才被李德福服侍着歇下,夜深了,他便赐我暂时歇在养心殿里,衣服首饰穿戴整齐,只是合眼歪着。大约卯时才到,皇帝便由养心殿去往早朝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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