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经这种事我是经历过的，但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到这里以后，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好，竟没有觉得不舒服过，为此也没有放在心上去注意什么。

    这次报应终于来了。

    本来开始只是羞得不起床，到后来冷汗湿了被窝，一阵阵绞痛袭上小腹，麻痹住脑子，就再也起不来了。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师公的声音，我回答了一声，又像是没有回应。

    感官恢复后，腹部的抽痛让我忍不住蜷起了整个身子。脑子里虽仍是摇摇晃晃地，但能感觉到周围与海上不同的干燥的空气。

    什么时候到的？

    粉嫩嫩的床帐子，小巧的梳妆台——这个房间很熟悉，但并不是归云庄那个院子。

    舒适感让我头脑麻木。

    吱哑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清儿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你是，穆姐姐？”

    我差点没认出来，穆念慈一身少妇装扮，朴素的着装也掩盖不了她那精致的小脸散发出的魅力。

    “你没事就好啦。”

    “穆姐姐，我怎么会在这儿啊？”

    “一个前辈送你来的，说你身上不舒服，让我照顾你。他来去匆忙，不知道这是你家，还给我留下了银两。”

    她递了一碗水给我，里面还飘着茶叶。

    “你是从桃花岛回来的吗？那前辈身手不凡，不知是何方高人？掳走你的那淫贼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我想再睡一会儿，以后再告诉你。”

    “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你不喝吗？”

    我对上她疑惑不解的目光，有些哭笑不得，这时代的女人都不会痛经的吗？

    “我不能喝茶，给我白水就好。”

    回家的安稳甚至舒缓了肚子的疼痛感，很快我就又睡了过去。

    吵闹声c哭声叫醒我时，身上的不适已经大幅减轻了。

    “看她那副风骚贱样，跟陌生男人凑那么近说话，能是什么好货色？”

    “你嘴里给我放干净点，邻里乡亲的我才忍着你。”

    “你还有脸说，乡亲们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在外面干过些风尘浪事还想回来勾搭男人，呸！”

    “娘，你能不能消停点！”

    “别叫我娘！娘盼你回来让你娶个正经媳妇，你偏要惹上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

    “哪个正经姑娘会嫁给我？过来守活寡吗？”

    “你就知道气我！说的什么混账话！”

    大堂里，穆念慈涨红着一张脸，周家大婶撕心裂肺地吼着，她身边站着一个瘦弱颓废的青年男子。

    我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周家小宝挥了挥手，他便啪嗒啪嗒跑了过来。

    “清儿姐姐。”

    “小宝，那是你大哥吗？”

    “是的，我大哥回来了。”

    “不是高兴的事吗？你娘这是怎么了？”

    “大哥总是不在家，娘生气了”

    周大婶的震天一吼让我心里抖了抖，“曲家丫头！”

    我讪讪地打了个招呼，“周大婶。”

    “什么人都往店里招，你是怎么做事的？我先跟你说一声，你以后别上我家来拿菜了！”

    “大婶，你种你的菜，我开我的店，买菜也没有缺过你钱。你在这里闹，他就能娶媳妇了？”

    “要不是这浪蹄子”

    我掂起旁边一个茶杯朝穆念慈扔了过去，她双眼通红正无处发泄，危险袭来根本不躲，啪的一声，茶杯被她徒手一掌劈了个粉碎。

    “周大婶，你以为她说忍着你是跟你客气吗？你再闹，回头大宝哥再把她娶回家，可有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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