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饮三百杯?只此一杯,就能毁了他的心心念念的天下。
“哈哈哈哈——王爷果然好酒量。”辽使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酒,“我愿意奉陪——”
他垂下眼眸的一刻余光扫向耶律。耶律蒙硕冷峻异常,好无破绽的端起杯子,白玉般柔和的月光杯,眼看着就要送至唇边。
她胸口猛地一紧,扔下手中的托物——
“大人——”她几步走到耶律身前,定定的望着他。他一脸不解,夹杂着微微的恼怒,是她打乱了他一心求死的计划,他在生气。猛地抓住他的手,那只手此刻正握着酒杯,她的嘴角隐隐颤抖。克制住浑身的颤抖和自脚底冒上的寒意,直直凝视着他,抿紧嘴唇,吸一口气:“您怎么忘了,凡是进您口中的,都要先经奴婢检验呢。”
耶律猛地一怔,眼神中的一丝不可思议瞬间掠过,眉头紧紧皱着。
她感觉到他的手不自主的颤抖。
趁他走神,她反倒轻易拿下酒杯,淡淡地笑了,“爷——奴婢试过了,您再喝也不迟。”
陆离,对不起,我欠你的下辈子偿还。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不知道这是唱的哪出戏。缓缓望向殿上那一脸淡漠的人,脸上始终是那不变的淡淡笑容,似有似无,他的眼神始终看着她手里的月光杯。
努力维持脸上那无力的笑容,只觉得嘴角酸涩,面前的月光杯中盛着清香的御酿贡酒,色泽清澈,有如一泓清泉,冷幽的酒香萦绕不散。的确,美好的事物最易藏匿罪恶。
睫毛不住的颤抖,原来,竟也惧怕死亡……猛地闭上双目,冰冷的杯触碰颤抖的唇……
一只手挥来硬生生的砸在她的半侧脸,手中的杯滑落……酒汁洒在半空,月光杯落在青玉地砖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惊讶的望着那只颤抖的手,“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碰本将得酒。”此刻他已恢复冷静,话说的并不突兀。一双深眸透着无穷的寒意,手不再颤抖,重新握回腰间的饮马刀。
“耶律——算了。”辽使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这声算了,是说不在责怪我,还是一切就此算了?
愣愣的望回那张冷峻的面容,为什么要推开我的手,你放弃了你们的计划吗?因为不想无辜的我被连累……所以放弃了吗?
她望着他淡淡的笑了。
陆离,不管你是谁,你还在乎我不是么?
此时玉阶上身份尊贵的若歌淡然开口,“来人,为将军再送去一杯酒。”
耶律苦笑着接过另一只月光杯,一饮而尽,眼中是隐隐的失意。
她有些狼狈,硬着头皮往回走,隐约的感觉殿内嘲讽的眼神。
“站住!”被一个人轻轻的握住手腕,她洗了口凉气,回头,耶律离静静地看着她,那一刹那若歌的脸色变的冷峻后来又换上那副淡淡的微笑。
“感谢代政皇赐的美酒,中原地大物博,我们辽人可比不上你们。为了表示两国友好我想像代政皇赐一件宝物给我。不知道您可有这权利?”
“自然。”说话的是姚舒子,她的声音很淡,“我们代政皇权利至高无上。”
若歌看了眼姚舒子眼里竟是满满的宠爱“耶律但说无妨。”
握住她的那只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她有些吃痛的看着他,他只是灿烂一笑“把这个女人赐给我。”
“呵呵,耶律太子就是像我们代政皇要个女人?!”姚舒子有些嘲讽的意思。
若歌看着身体僵硬的她,嘴角拂过一丝笑容“这个我怕是做不了主。她本是父皇的妃子。”
“代政皇权利难道不是至高无上?”耶律离有些诧异,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看来,中原的皇帝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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