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容瞭踪遇上了鱼有泪,便爱上了鱼有泪,然后眼中再也看不到自己了。
在慕容瞭踪推着轮椅跟在谢羽飞身后离开的那一瞬,谢双梧有种冲动想要上前拉住他雪白的衣角,求他留下来。
她想告诉他,今晚是她十八岁的生日,她在正式舞会上的第一支舞想要由他来带领,否则她不晓得怎么迈出第一步,没有他的引导,旋转的时候她会迷失在水晶灯绚丽的灯光中。
可是慕容瞭踪在转身的时候没有朝谢双梧的方向看一眼,头也不回离去的那么决然。谢双梧提起的脚无处着落,唯有放回了原点。“哒”的一声,高跟敲击大理石的声响和鼓点错开了。
衣香鬓影来回交错,水晶杯盏不时敲击出清脆的声响,欢声笑语再次响起开始和舞曲争夺入耳的权利。
谢双梧突然间想笑,出自真心的,但却不能肯定是不是快乐的。因为此刻谢双梧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
看着这开始偏偏起舞的身影,谢双梧不明白,这是她的生日舞会。可是为什么明明她不开心,可是舞会却是如此的开心,总有压抑的、畅怀的笑声响起。
是因为她的伪装太好了吗?还是因为只要她笑了,哪怕一眼便能看穿是苦笑,也无所谓。
他们不会去在分辨她笑容中的苦涩,就算发现了也会装作若无其事,只因为她还在笑着,他们也就可以继续假装他们以为她是开心的。
在这场舞会上,宾客的目的从来不是真正来祝贺她生日快乐的不是吗?
听,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正在编织着鱼有泪、谢羽飞以及约瑟夫之间的故事,百转千回赚了热泪满钵。
可是事实呢?她们甚至连鱼有泪是人鱼也不知道,偏偏的是那般的信誓旦旦,若不是知道还真以为他们亲眼见证了那个爱情故事。
瞧,眼角余光中那稍微僻静一点的角落里,连个身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男子正谈完话后握了个,脸上笑意满满眼中算计漫漫。想必是刚谈成了一笔双方都觉的赚了的生意。
这就是舞会啊,舞会甚至连舞都只是配属品,为了人们互相间的交际而已。
如此,还能从中奢求什么呢?
没有心情,更不想假装着喜欢珠宝衣服的和人讨论,然而对比着对对群群的人们,自己一人独处又是那么的突兀。
站在临时搭建的吧台旁,看着吧台内的调酒师按着宾客的要求调制出一杯杯色彩缤纷的鸡尾酒,手上按着吧台上的酒单假意正为挑酒而烦恼着。
到了此刻,谢双梧才发现自己终于能暂时将脸上的笑容卸了下来了。
什么时候这个世界倒转了吗?笑开始变得不需要理由,需要理由的是怎样你才能不强颜欢笑。
明明没人在意你是否开心啊,为什么还要强装快乐,本就不在意别人是否开心,何必又要勉强别人装出开心的样子。
看着注入了不同颜色的调酒壶在调酒师的手中传递,滚动,摇晃,抛起又接住,一系列的动作快速的炫目,谢双梧越看越迷糊。
每一次调酒壶停下,谢双梧都猜错了它倒出来的颜色。
“谢小姐,请问你选好你要的酒吗?”
就在谢双梧沉思为什么刚才那杯酒能浓淡的蓝色层次分开的时候,在身边响起的话吓了谢双梧一跳。没想到谢双梧会这么大反应,同样被吓了一跳的调酒师腼腆的低头一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哦,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在想事情。”谢双梧心神恍惚的低头避开调酒师的打量。
“刚才宾客太多,怠慢了谢小姐,不知道谢小姐想喝点什么?”
“啊,我。”本想说自己并不要酒,可是记起自己站在吧台旁确实站了很久,如果不点酒似乎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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