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身披轻甲,腰悬利剑,长得膀大腰圆,煞是威风,陈无疾定睛一看,不是韩破虏又是何人。
韩破虏作为陈家编外人员,素来深得军中将士的敬重,再加上他本身能力也是不俗,便被陈恬一直放在身边,扮演着亲兵队长的角色。
陈恬亲兵数量可不少,足足有五千人。
夜色渐渐深了,韩破虏对着厅内一众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径直走到陈恬身边。韩破虏的身影在烛光下越走越快,无需多言,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了。
只见,韩破虏快步走到陈恬身边,正欲伏在后者耳边说什么。恰在此时,陈恬一挥右手,示意韩破虏有话不妨直说。
见义父坚持,韩破虏也不再搞什么神秘,轻咳一声,准备开口。
陈无疾倒是一怔,知道随着自己年纪的增长,父亲已经开始着手让自己接触一些东西。
可是,为什么韩破虏的眼神有些。。。。。。凌厉?
韩破虏的话打破了陈无疾的思绪。
“禀大帅,啼州城外,数百胡人马匪正大肆劫掠!”
两人说的是公事,所以韩破虏称陈恬为大帅而不是义父。这也是军中的习惯,军中将士更愿意陈陈恬为大帅而不是侯爷。
韩破虏的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音都发得清清楚楚,听得陈无疾疑窦丛生。啼州是离草原最近的一个州城,难免受到胡人马匪的袭扰,这不稀奇。可是钱彭越刚刚起事,马匪就大肆劫掠,这两件事同时发生,是巧合,还是其他的什么。
“伤亡如何?”察觉到韩破虏有几分异样,陈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
“城外农民跑得极快,在啼州城内兵士的掩护下已经安全退到城里,无一伤亡,但是粮食金银之类的东西损失不少。”
“战况如何?”
“马匪一向来去如风,在扔下几具尸首后,逃到了草原深处,我们的人也不好再追。”
听到韩破虏的话,陈恬不屑一笑,说道:“这些马匪还真是胆大!我们不去招惹他们,他们竟然敢先招惹咱们!狮子尾巴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韩破虏没有附和陈恬,而是话锋一转,担忧说道:“据钉子来报,几个胡人部落也蠢蠢欲动,似乎要准备攻打啼州。”
与韩破虏的担忧神色截然相反,陈恬依旧一脸平静。半晌过后,他摇了摇头,笑着无奈叹道:“看来我那位老丈杆子还是不相信我。”
陈无疾一怔,心说这说的是哪里话?胡人的异动和远在千里之外龙椅上的那位又能有什么关系?再者说,母亲还坐在这里,这么说是不是太好?
一念至此,陈无疾向母亲李玄那里望去。
出乎陈无疾意料,母亲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反而神情有些尴尬。
韩破虏倒是没有注意到席间各人的动静,问道:“大帅,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当然是按原定计划办!传令下去,啼州城外农民尽数搬到城中,造成的损失由侯府赔偿。另外,所有商旅不得进入草原一步,一粒米一两盐也不能卖给胡人。违者,按律处理!”
韩破虏不再多言,双手抱拳,领命而出。
陈恬望着韩破虏逐渐远去的背影,双眼渐渐迷离,表情渐渐凝重,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韩破虏走后,席间就又剩下陈家四人。
陈有情不用说,这是个什么事都勾不起兴趣的主,随意找了个理由,便回房睡大觉去了,什么钱彭越,什么胡人马匪,在她心中,仿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玩意。
陈无疾知道父亲心中早有应对之策,也不心急。虽说不像姐姐一样,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但陈无疾也不是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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