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仰天大笑，若不是满天飞扬的泪花，还看不出那张撕心裂肺的笑脸后面隐藏的恨意与决然。</p>

    上善真人看着最后一次任性的女孩，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p>

    女孩将碗置于身旁，绝情地割断手臂，眼神凛然，对着那一滴滴鲜血，抹干泪痕，咬牙切齿道：“不论我于何处停留，如若我动情，必将身裂而死！”</p>

    血液有了反应，伴着那碗忘情水进入到了女孩体内。女孩望着逐渐减少的血药，带着恨意的眼睛逐渐合上。</p>

    少年赶来时，只看到隐隐沾着血迹的残碗，上善真人叹息着：“她为防你追过去，立下此毒誓，逼你远离她，也逼她对你绝情。”</p>

    “今世她执着于你，身心亦均交于你，却落得如此结局。即便你有苦衷，她终不知晓，她性子耿烈，眼里自容不得半点沙子，她有此举，实不意外。你有何打算？”</p>

    少年望着残碎瓦片上的丝丝血迹，眼眸瞬间冰冷，带着嗜血的嘴唇咬道：“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了？上善真人，倘若我喝下融有我和她的血的血药，会如何？”</p>

    上善真人知他意思，略微叹息道：“你和她一样，不得动情，否则身裂而死，但对她动情除外。”</p>

    少年嘴唇扬过笑意，若水道士提醒道：“即便你解了她动情的反噬，但融有你们血液的血药并非她自愿喝下，她方才饮下的绝情血药只会与你所喂之药冲突。”</p>

    “如此一来，她得花费时间融合这两股药力；而且即便融合了，她心智依旧受绝情血药控制。”</p>

    “下凡为人时，她可能一方面对你依赖，却又非男女之情；一方面她的身体或许也会出现问题，在凡世无法与你交合。”</p>

    “你确定，这样的她，凡世的你，依旧会对她不离不弃？如若凡世的你做不到，你们的情路到此也就结束了。”</p>

    少年没有片刻犹豫，问道：“她现在落于何处？”</p>

    上善真人回道：“尚在路上，还未到。”</p>

    少年起身离开，不多久怀抱昏迷的女孩归来。</p>

    少年取过残片，毫不犹豫割破手臂，鲜血和残余血迹渐渐融到一处。</p>

    少年看了眼女孩割破的手臂，从那道血口中挤出几滴血液，看着两股血液融到一起，少年冰冷的嘴唇划过一丝笑意。</p>

    少年低头对着地上昏迷的女孩喃喃自语：“为什么这么不信我？都不听我解释，就这般离开？”</p>

    少年带着惩罚，将血药喂入女孩口中，而后饮下剩余血药。</p>

    少年抹了抹布满血渍的唇瓣，对着上善真人说道：“我代她前去停留之处，待她体内两种药力融合，还烦上善真人将她送至那处。”</p>

    上善真人一声哀叹，递过忘情水，见少年迟疑，说道：“此水必饮，方可到达那处。”</p>

    少年接过忘情水，望着女孩笑道：“抹去我的记忆，我也能找到你。”</p>

    说罢，少年看了眼昏迷的女孩，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咬着，带着无限不舍。</p>

    这一别，他会忘记她，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才会见面？</p>

    他的心在作痛。</p>

    良久，少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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