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之上,银月高悬。淡淡的月光洒在大地之上,如同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显得分外神秘。
黑暗与寂静之中,在一条蜿蜒小路上,五月双手环在胸前开路,让破天发力,推动着轮椅紧随其后。
“娘亲坏!”
听到傲娇不满的指控,五月眼皮都没抬一下。
“闭嘴。”
声音很轻,带着些不容质疑的软糯。
“哼!”
傲娇的冷哼了一声,破天“嘭”的一下,撒气一般,用自己的剑身大力敲打轮椅后壁。
“咳咳,咳咳。”
敛了敛笑意,倾安宁识趣的没有说话。
月儿,从他问出那句话开始,就一直冷着个脸,生人勿近。他再开口,说不定会越发膨胀她的怒气。
沿着一路泥泞,二人一剑来到了群山之间的一个风口。
呼,呼的风声如同鬼叫,刮在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生疼。
皱了皱眉,五月隐隐约约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她站在原地,目光聚焦在了那条从巨石之间劈开的蜿蜒小路上,等待着黑暗之中的来人。
“我去他娘的,这儿刮的是什么妖风,又阴又冷。”
银光之下,从群山碎口之处缓缓走出了几个黑影。
五月双手抱臂,勾了勾唇。
与夜空同色的眸子,此时却是寒芒大涨。
“高迦铜。”她扭了扭脖子,舒展的关节啪啪作响。
不是冤家不聚头,因为夜幽藤和三纹清灵草的失算,她正郁闷难耐。
上天眷顾,这么快,就有人送上门来,给她出气了。
“红月!老子找你好久了!”
遭了不少罪的高迦铜抹了抹脸上的灰,他脸庞微喜,摸了摸手上的红符,眼中却是掠过了一抹寒意。
“我也等你很久了。”
五月耸了耸肩,双手握拳,快速的进入了战斗姿态。
高迦铜眼神一暗,月黑风高夜,杀人好时机。可惜
他瞅了瞅五月身后的瘸子,根据他在进入死亡秘境之前,家族放置在哈瑞克身上的线虫情报来看。
那瘸子,是个难搞的对手。
线虫,是云宗大陆的使者,赏赐给他天澜宗的宝物。此物无色无味,放入水中,被人饮用,便会在那个人的肚子里极速长大,成为监视力气。
因为它没有痛感,所以一旦植入人体,很少会被人发现。
线虫潜伏在哈瑞克的体内,将之前他看到的画面,全部转成了文字,传输到了高迦铜手里的特殊卷轴之中。
一个连哈瑞克的惊惧,将他凤祈总使者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物,不是他现在能惹得起的。
打定好主意,成功将红符贴在红月身上之后,他就急流勇退。哪怕,得挨一顿打。
想到这儿,高迦铜脸色又黑了黑。
再丢一次脸,总好过把小命丢在这儿。
他重振精神,脸上露了几丝喜意。
“红月,你作弊让青应离设立元素罩,害我成为整个学院的笑柄。”他咬了咬牙,面色阴沉,“今天,我要再次向你挑战!”
随后,他转身使了个眼色,假意的大吼,“你们都不许出手!这是我和她两个人的战斗!”
没有转身,高迦铜等待着身后的动静。妄图激怒五月,让她说出,不要倾安宁相帮的话。
奈何,迟迟没有动静。
他理了理衣袖,“红家的现任家主!该不会是个缩头乌龟吧!怎么?要一直仰他人鼻息,躲在男人的羽翼之下吗?”
高迦铜嗤笑一声,“呵,家主又如何?还不是沦为男人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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