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疑在楼上坐定，小二端出一壶龙井和几碟花生，殷勤地问道：“要点肉吗？来几口酒？”

    陆疑挥挥手：“不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抱歉问一下，你知道贵州有一个叫洞光寨的地方吗？”

    小二见他单喝茶，便不想白费劲，答道：“贵州可大了，一个小寨子咱怎么记得住？”说完就想走。

    “哎慢着！”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给这位小哥点份牛肉，一壶烧酒，记我账上。”

    陆疑诧异地回头一看，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翁，头发花白，一副斯文的金丝眼镜，一口流利的本地方言。

    小二忙记上，笑呵呵地回道：“孙老爷就是大方，这就去！”随即屁颠地走了。

    未等陆疑开口，老翁在陆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径自斟了一碗茶。

    “老先生”陆疑有点懵。

    “方才听你提到洞光寨”老翁看了一眼陆疑，用标准老北京话说道。

    看着陆疑疑惑的目光，老翁又道：“我在北京住了八年，三年前搬到了这里，我老家。”

    陆疑局促地坐着，不知该说什么c

    “这里的茶楼，小二都不容易，你进来光点茶，他们拿不到提成，自然不高兴。”老翁笑着说道。

    “不过小哥，你提那洞光寨做什么？”老翁言归正传，用细长的眼睛打量着陆疑。

    陆疑挠挠头，觉得若跟这老者说什么虫洞之类的，他一定接受不了，便信口编了一个谎言：“在某本杂志上看过，想去看看，特意来了贵州。”

    老翁摸着胡子晃了晃头：“小哥别说谎，洞光寨早就是个荒村了，被政府封锁了，耗子都爬不进去。”说着，镜片折射出诡异的光。

    陆疑大吃一惊：“什么？被封锁了？！”

    “因为连续几个人在那里失踪，而且又是少数民族自治县，各种走私盛行”老翁喝了口茶，“你是外地人，我劝你别去，去了也白去，寨口都铺了电网，除非”

    “除非什么？”陆疑心提了起来。

    “你今天遇到我，就是除非。”老翁狡黠一笑。

    “孙老爷，菜上齐了。”店小二端上酒肉。

    “来来来，喝酒吃肉！”孙老爷笑意盈盈地招呼道，自己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来。

    “大爷，您的意思是？”陆疑没心情吃茶，继续追问。

    “你我有缘，我不诈你。”老翁嚼着肉，一脸得意，有道：“我专门卖情报，不久前，三个月吧，有个小伙子也准备去洞光寨。”

    “什么？！”陆疑一惊，难道还有人知道虫洞c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老翁没有理会陆疑的一惊一乍，接着道：“一个本地小伙子，身手挺不错的，我让他自己先准备着，有情况就告诉他，”说着用筷子指指陆疑：“现在好了，多个人也多分成功率。”

    陆疑抹抹汗，问道：“他是要进去做什么？”

    老翁眯着眼，眉头一皱：“你这个小哥就多嘴，干我们这一行的，掉脑袋的情报哪敢收？”

    陆疑倒吸一口凉气：这么社会的吗！

    见陆疑有所震慑，老翁放下筷子：“小哥，本身你进到寨里去，就已经违法了不是吗？而且看你细皮嫩肉的，寨里不知有什么危险。你一个进去不是找死？”

    “那你打算让我和那小伙一道进去？”陆疑动摇了，老翁说的也在理。

    “正是。你要是同意，我这就叫人去通知他，分钱不收！”老翁说道，十分爽快。

    “他什么时候能来？”陆疑也急了。

    老翁神秘地指指电话，嘴角一扬：“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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