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常青眼睛下方一圈青色,胡茬也冒了许多。
“属下无能。”
“无能王爷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常青气急败坏地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找!找不到王爷别给我回来!”
“是。”
暗卫们都离开后,常青这才疲惫地坐下来,揉着酸胀的眼睛,心中思绪万千。从万俟流铭和秦浮双双落水开始,他便下令封锁消息,直到找到两人为止,否则,风祁早就搞出大动静了。窗外阴云密布,常青盯着那天际,喃喃自语:“王爷,你可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两日前,山涧旁,初霁。秦浮把万俟王爷像条死狗一样从水中拖了出来。亏得她水性好,不然两只的小命都得玩完。秦浮瘫在地上喘了半天气后,这才想起万俟王爷貌似受伤了的事,忙把他翻过来查看。黑衣人首领那一招,在万俟流铭背上戳了五个洞,倒不说深可见骨,但也不浅。因着被水泡了些时间,伤口不仅外翻,还有些发白。秦浮的脸色也一下子就白了。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战斗,第一次险中求生。这次,如果没有万俟流铭,她可能就挂了吧
“嗯,王爷,你的大恩大德,我记住了!”秦浮拍拍万俟流铭的脸,一脸笑意。秦浮抬头看看周围,寻了块干燥的像山洞一样地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万俟流铭给拖过去,唰地一下撕开他背上的衣服,敷上刚磨成渣的草药。她以前经常跟一个中医朋友出去露营,那朋友又总是秉承专业精神给她传授些知识,这些草药,她也就认了个七七八八,给万俟王爷治伤,足够了。
秦浮拾了些干柴生起火,秉着病人优先的原则先把万俟流铭的衣服给烘干——当然,只是上衣而已。给他搭在身上,然后再三确认王爷确实昏迷不醒之后,小心翼翼地开始哄自己的衣服。哄着哄着,她突然想到,咦,这不是个绝好的逃跑机会吗?趁变态王爷还没醒,逃走之后,从此天高任鸟飞,什么欠债什么小厮都见鬼去吧!
“咳咳咳咳”万俟流铭突然咳嗽起来,秦浮一下子跳起来,他他他,醒了!秦浮忙把衣服披在身上,也不管干没干。但万俟流铭只是咳了一会儿,神色痛苦,双眼紧闭。秦浮疑惑地走过去,摸了摸万俟流铭的额头。
“这下真见鬼了,落水的人都会发烧吗?”秦浮叹了口气,认命地穿好衣服,又准备认命地出去打水给王爷做冰敷,起身时却被王爷给扯住了衣角,怎么拽都拽不动,见万俟流铭嘴巴微动,秦浮疑惑地凑过去。
“母妃母妃”万俟流铭呢喃道。哦,原来是想娘了,哎,不对,他娘不是死了吗?意识不清时还念着娘亲,他跟他娘亲的感情,一定很好吧。这世上,生人永远比死者更为痛苦,在他们看似有限的生命中,死者留给他们的痛苦会伴随一生。秦浮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原来位高权重的安远王,有些时候也是个普通人。
秦浮眨眨眼,收起情绪,拍拍万俟流铭攥着她衣角的手,“没事儿没事儿啊,母妃去给你拿吃的,你在这里等等母妃,母妃这就回来。”
万俟流铭却攥得更紧,死活不松手,“你骗人”
秦浮怒,这死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儿呢!
“你上次说要回来结果再再也没回来”
秦浮突然僵住了身体。
“母妃你起来啊睁开眼睛啊看看流铭我我听你的话没没哭”
秦浮颤了颤。那便是母子俩的最后一面?那天万俟流铭的母妃到底经历了什么?之后,那么小的他,就被送到南楚为质了吗秦浮下意识地蹲了下来,额头贴着万俟流铭的额头,此时全然忘了什么男女之妨,以前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好基友都是这样安慰她的。
“好了啊,不哭了,母妃不会离开你的。”万俟流铭的背上有伤,她就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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