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和他说话时,他把视线拉了回来,注意力重新放到我身上。
“哈,只是一头难捉的鹿而已。”
雷彻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自嘲:“很多年了,一次也没捉到过。”
这口气,这态度,我该说他是在信口雌黄么
就在一个月前,我刚被他捉来的时候,就曾亲眼见他猎回了一头鹿的,还分给下属吃了。
“那你为什么不换一个目标?”
我问,枸杞小姐突然用手指捅了一下我的腰,示意我不要再跟他在言语上纠缠下去了,但这个动作无疑又被他看在眼中。
雷彻正色说到:“枸杞小姐,难道其他女人跟我说话在你看来是完全不可以忍受的事吗?”
“是是是,你们说,请领主大人随便说,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
枸杞立刻举起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我突然觉得雷彻确实有降服他人的本事,就算不用权势威压,他也可以做到。
“鹿铃儿,正好你也姓鹿,你了解鹿这种动物么?”
他又继续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称呼我的名字,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不太清楚,但我见过。”
“那你真是太无知了,角鹿是印在你们东鹿国王室族徽上的,你应该了解啊,我都忘记了,瞧我这记性,这图案被我禁了很多年了,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立刻闭上嘴了,我不喜欢这个话题,因为他正在反复提醒我,我和我所认识的人都是国破家亡的奴隶。
好在雷彻没有再继续了,他转而说到角鹿的习性,他说角鹿的天性是最谨慎的,奔跑速度又极快,几乎没有猎人可以猎到成年的角鹿。
“有些蠢人就想出过用火烧森林的办法,结果非但没逼角鹿出来,倒把其他动物烧得死伤无数,森林也毁了。”
“那你之前是怎么捉到的?”
“你记性还不错嘛。“
他立刻“赞许”了我:“我以为你只会记得那天晚上你错拿了号牌,差点被送人的事呢。“
面对这样语境暧昧的话,最好的应对办法是置之不理,见我久久不答话,雷彻果然觉得索然无味了。他扬起手,动动手指,立刻有人扛了一只麻袋走向猎场中央。
这是要干什么?
那人解开了麻袋,一头小鹿从中滚落出来了,它还是活的,呦呦的叫唤不停,着实可怜。
我猜这头幼鹿可能才出生不久,因为它看起来那么小,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是对这个世界的迷茫和恐惧。与此同时,站在我手臂上的狼鹰突然躁动不安起来,跃跃欲飞,转过头,发现枸杞小姐管束的那只也是一样——这两只狼鹰死死的盯着幼鹿,两眼露出凶光,它们渴望撕碎那头幼鹿,啄它的皮肉,扯出里面的内脏与骨头。
该说欺凌弱小是禽兽的本性么?如果没有我们管束,如果不是枸杞姐姐平时训练有素,它们恐怕早已飞扑过去了。而草场上猎手们也已经停止活动了,并让出空地来,他们肯定知道这头幼鹿被放出来意味着什么,而我不免担心起它的命运,他们打算对它干什么呢,?
只听枸杞姐姐说了一句。
“行行好,积点德吧,总做这种事,会遭天谴的。”
雷彻摇摇手指:“不不不,枸杞小姐你这次又说错了,所谓鬼神,也不过就是庙里的泥像,你觉得一团泥巴能惩恶扬善么?”
“不能。”
我原本以为枸杞小姐会再说点什么呢,但她这次竟然干净利落的闭上嘴了。
周围也安静了下来,偶尔有点声音,也不过是有骑手没有管束好座下的战马,在偌大草场上,那头小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它的蹄子看起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