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行心中一惊,连忙抱着小平安跑了出来。身后哑老与候小牵对望一眼,也都漏出惊色,随着书生出了房门。
外面的天气更寒了,似乎老天又在酝酿一场大雪一样。北风骤起,刮得呼呼作响,很是恐怖。
陆远行门前那只拴在木桩上的老山羊脖颈处扎着一根冰棱,滚烫的羊血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山羊似是不甘,眼睛瞪得很大。
陆远行怒极,双目血红,小平安此时在他怀中大哭,似乎失去了挚爱的亲人一般。
一只濒临死亡的老羊,一个怀抱婴儿的书生。在这苍穹下,寒风中,一动不动。
老山羊最终还是死了,看着书生死去,眼睛没有闭上。
所谓的死不瞑目大概也就如此。
陆远行抱着小平安,没有言语。只是双拳握的很紧,指甲都嵌进了肉中。
“这是立威吗?”少女在后面怒道。
她猛然转头看向哑老,道:“你身为此地守棺人。不管?”。
老人站在寒风中,双目看向那书生,没有动作。只是默默的把目光看向他出。。
义庄之外,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男子忽然出现,冷冷的看着院子中的哑老,脸上漏出一丝潮弄。英俊的面容戾气极重。
“东海以南,天下第一?不过如此罢了!”男子嗤笑道。
他手中把玩着一把长剑,很漂亮,那是白笑微的剑。
目光一转,看向那怀抱婴儿的书生,视对方眼中的恨意于不顾,冷笑一声:“蝼蚁”。
身为乌塔雪山的少主人,他有着足够的自信与实力。一个山下凡夫俗子散发的杀气,他丝毫不放在心上。
书生盯着那义庄外的英俊男子,他问身后的候小牵:“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些我该知道的事情?”。
他一直回避这个问题,觉得自己与这些神秘之人不会有太多交集。自己与小平安来这义庄,只是偶然。不该管一些莫名其妙的所谓山上江湖的人。
今早则不同了,对方能杀了这只羊立威,同样敢杀自己,敢杀小平安。
他当然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一定不能。
少女听他这么问,并没有感到吃惊,看了一眼哑老,随即再次转向书生,说道:“时间来得及。你要不要先去把那冰山姐姐带到院子里来?”。
书生点头。
他再次来到白笑微的居处,推门而进,见到床上的美人一动不动的仍旧躺着,一丝醒专的迹象都没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或许是担心,又或者别的。并不好受。
两个月来,每日清晨的对望。难道真的就这么神奇,可以令自己喜欢上眼前这个女子?
如果真是如此,岂不是这男女之间的感情也来得太简单太平淡了些。如此这样,很可贵吗?
陆远行没有答案,心里乱糟糟的。他抱起女子柔若无骨的身躯,阵阵体香随着寒冷窜进鼻孔,令他有些喜欢。
书生直面内心,确实是喜欢无疑。
他吓了一跳,不敢再胡思乱想,赶紧的出了房间向着义庄内走去。
他把白笑微放在了候小牵的房间内。之后并没有停住脚,又在义庄外面挖了个坑,把那哺育小平安两个月的老山羊葬了,之后一板一眼的施了一礼。
“老羊,你与那白狼一样,都是我敬重的好友!”书生念道。
葬了山羊之后,陆远行回到了义庄草庐。
哑老不在,候小牵说是去外面给小平安找吃的东西了。白笑微也没有醒来,在候小牵的床上沉沉的睡着。
整个义庄只剩下书生与候小牵,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平安。
草庐内。
小平安终于被陆远行哄着熟睡。小家伙静静的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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