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间沉默了会儿,爽儿姑娘开口说话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因借住在这儿陪伴好姐妹,今日下午我无意经过一楼住舍间时,远远地瞧见一粉衣女子貌似悄声进了老易娘子的客房。”
“爽儿姑娘好样的!”李少卿不吝溢美之词,不由分说,满意地竖起了大拇指。
“这么说来,的确有可能是颜如意迫使了他婆娘上吊自尽了,可动机是什么呢?”牡丹姑娘欢快地猜疑道,似乎找到了沉浸参与的快感惬意。
“动机就是你!也是我!”众人正凝神着,突然,对面的雅阁间,帷幔一卷,赫然出现石涛、蔡鼎和竹七等人,只见石涛徐徐飞降下来,朗声继续说到,“如果不差人散播老易婆娘吃你牡丹姑娘的醋,又如何诬陷她雇凶杀夫,然后推脱于我?可偏巧老易家娘子是个软弱人,怎能使人信服!于是又搬出我石涛狭妓的准则,暗示我可能会痛恨不专之人而根本不要银子爽快答应!”真是细条分理,铿锵道来,男人味十足。
“是的!就是这样!一切都是他指使我干的!”颜如意突然嘶声力竭地吼道。
押着她的兵差只好严厉地斥责她,“行了!大伙儿也不用猜了,去,把那小厮押上来!”李少卿轻松地示意吩咐道。
不多时,那号称平时送菜肉的小厮战战兢兢地被送了来,“大人,大人!不关我的事啊!都是颜如意指使我这么干的,她说如果不这样,就要杀我全家,我也没法呀!”说罢痛哭流涕起来,蔡鼎和竹七等也都下得楼来。
“废物!”颜如意狠狠地恶骂道,继而又眼含热泪狡辩说,“反正你们都是猜测!凭什么认为他婆娘也是我杀的!”
这会儿老易的一双小儿女在旁停住了嘤嘤哭声,仍是怯生生,那男娃子却斗胆颤音辩解到,“她信口雌黄,我分明在门缝里偷听到是她逼死我娘的!还威胁我娘说,要是我娘不死,她就连我和妹妹也给杀了!”说罢眨巴眨巴眼睛,泪水泛流。
话刚落音,全场震动,那对小兄妹继而终于委屈地嚎啕大哭,撕心裂肺,众人听了莫不伤感心疼,揪心不已。
“颜如意,你真是个十恶不赦的阴毒女人!为一己私欲竟让这么小的孩子遭受如此剧痛,简直不是人!”小凤郎突然声嘶力竭地吼道,冲动地拔剑就要前来砍杀她,被李少卿快手拦下,劝阻了几声,方才作罢。
小祝荣心中暗想,没想到这么个浪荡不羁的小子,竟有如此赤诚之心,充满了正义感,众人虽觉颜如意可恨,可对小凤郎过激的反常冲动,也都有点莫名。
这时,一个绿衣少女怯怯地从*门外探出头来,外面夜雾茫茫,一片幽黑清寒。
众人疑惑,程绿容后背佩剑,索性大胆走了进来,发现了四师姐和武师兄等人,正欲叫喊问候,“师...”突然发现杨忠国也在现场,赶忙改口,“是杨伯父啊,师姐见您这么晚了还没回府,特意差我来看看!”勉强遮掩过去。
杨忠国缓慢“哦”了一声,双手背负而立,“丫头,你先回去吧!”看不清表情,转而继续对着众人说话。
“李少卿,如果没猜错的话,大理寺是不允许查此类案件的,你为何不发发慈悲做好人,放她一马呢?”杨忠国缓声劝道,“虽说老夫这个提议看似不甚荒谬,且对逝者过于残忍,可这都是为了你好啊!”语气凝重,有点慢条斯理。
众人听了,哗声一片,议论纷纷,竟不知朝廷还有这类规定,一时也不知真假。
李少卿陡然顿骇,双眼发红,思忖了会儿,仍强颜辩到,“哦,竟有这等事?真好奇杨员外又如何得知?”
程绿容虽不知详情,也明显知道不合常理,有些错愕。
“杨员外,你还是人吗?!”小凤郎怒声呵斥,话未落音,顿时大堂内不知何故,突然鞭炮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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