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小子。”姬凡轻声嘀咕。这两本书都是一样，破旧不堪，虽说是有着几分古老气息，倒在姬凡看来却是着实有些拿不出手。

    “也许是老小子也觉得脸上挂不住，才会在第二页上取了这么个古里古怪的名字吧。”

    没在多想，姬凡很快便抛开了杂念，沉浸在手中的书籍中。说也奇怪，本就一身执垮之气的姬凡却是打小便爱好看书修炼笔记，功法，以至于一些古论杂谈，奇闻异事都是来者不拒。这些让的家族中的长辈倒是有些另眼相看，反倒是同辈之人有些不屑。

    “多少书香气也掩盖不了他那执垮气…”

    “哼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谁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又是看上谁家姑娘了！”

    “呦，又有谁家要倒霉喽…”

    ……

    对于这些嘲弄姬凡却出奇的没有恼怒，这让同族人不免有些“失望”。他们都是抱着被痛揍一顿的。

    姬凡倒也不是发善心，他也没那份善心。只是觉得不值。就权当是在放屁，反是熏不到自己。

    现在沦落至此倒也落得一个清闲。

    “妈的，这哪是什么破烂字典，分明是一本纪元史嘛！《纪元语录》？这老小子也不算是无的放矢了。”纪元看到兴头上也不免大呼，这本古书竟是用纪实加古字的方式让自己认字，着实有些稀奇，姬凡暗暗欢喜，同时也感激起风老的良苦用心。

    …

    姬家一处宅院中。

    “怎么样了？姬凡回家了吗？”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虽不洪亮，却是有种绵延不断的感觉，正是大长老。

    缩在黑袍中的二长老先是一惊，然后有些畏惧的说到：“姬凡确已回家，现正在无名村中。”虽说与姬玄天有些不对付，但对于大长老却是不敢怠慢。况且先前的问话中二长老也已知晓，大长老功力怕是又有增长。

    “哦？”

    虽说早已知晓，到得到验证后还是觉得有些震惊。毕竟那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去的地方，相反，那里实打实的是一处险地。

    “让三长老去吧。”大长老按耐住心中的惊讶，吩咐道。

    “是…”二长老本来想说自己去便可，但终究没说出口，三长老和玄天父子要好，二长老隐约能猜出大长老的心思。

    二长老退下，小院中只剩下大长老一人。

    “玄天可还有回来的那天？”大长老看向空中，像是自语，又像是在问什么人。片刻后，大长老见无人回应，便又说到：

    “你不再见见小凡？”

    空气似乎出现了一丝波动，随后便像是一阵无声叹息，“长老，他的路，他的机缘，都并非我所能够左右，见与不见没有什么差别，到不如不见，少一分挂念，便少一分执念。”

    “可…”大长老刚想接嘴。

    “长老，无需多言，少一分痴念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神秘的声音一顿，又说到，“长老，缘生缘起，缘起缘灭，一切自有天道。微风不起，波澜不惊。这算是我留给他最后一课吧。”

    “老头子我不懂什么狗屁天道，我只知道尽人事便好，去他妈的听天道，如此岂非要做个无情之人？那还修哪一门子的天道。”大长老暗自嘀咕。

    “呵呵呵，也许你是对的吧…”

    …

    质朴却又不失雅致的农家小院中，一妇人正坐在院中择菜，妇人不时望向一旁的小屋，眼中透露着一丝担忧。

    妇人名叫香书，正是姬凡的娘亲。

    “小凡，娘亲有事找你。”

    而在小屋中，姬凡仍在低头读书，不时震惊，疑惑，还不时发出笑声。

    “嗯？”听到娘亲的声音，姬凡立马回过神来，合上书，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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