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总是在不经意间的,不是吗?
梁可当时也没觉察到什么,他只是觉得和平常一样,只不过他有种想要做些什么的冲动。
他觉得没必要忍住,或许这就是事情的发端吧。
一曲并没有什么美感的吟唱便从他的口中流出。
声音传得很远,但只有最近的几个人能够听清。
梁可那样清朗的少年音一字字地蹦了出来。每个字的边界分得很清,但又连着,像是两段被掰开的藕,扯出一道道连在话语后的细丝,磨莎着人的耳膜。
像是草原中略带嘶哑的马头琴奏出的神秘乐曲,在述说着已故的马儿的心声:
“当最纯净的鲜血在魔鬼的掌中凝结,
当最炽热的火焰在暗色的归途熄灭。
如果最灿烂的色彩在黯淡天际剪切,
破晓时所有愚妄的躯壳都将被剥开。”
梁可当时只是觉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自他体内涌出,像是形成了一个旋涡,在吸引着什么,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但是他不记得它到来时的模样了。
并不是多好的感觉。
他晕倒了。
百里明月说当时他们都被定住了似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身躯究竟能不能动,但是好像根本没有想到要移动自己的某个部位。
仿佛整个精神状态都被他吸引控制了。
所以等他晕过去时,他身体上附着的那层蓝光消失。
他们好像都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这就是我必须要裹着这东西躺在这里的原因?”梁可问道,他的头上现在裹着一层层的纱布,像个阿拉伯人。
而且这东西还蛮重,他都没办法怎么直起头来。
“哦。”百里明月想了想,眼中跳动着一些零星的代码,梁可知道这是她并没有用心想什么东西,然后要表现出在思考的状态。她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会儿后,嘴角轻轻地勾起来,带着些俏皮:“大概是这样子吧,你可以问问江老师。”
梁可碰了碰脑袋上那玩意儿,用郁闷的眼神盯着天花板。他只是奇怪,为什么学校可以支付的起宿舍的布置那么昂贵的费用,医务室的床却是硬邦邦的木板床。
难道伤员不需要优待吗?
江雪端着一个放了一套茶具的托盘走了进来,他把托盘放到旁边的茶几上,再走近看了下梁可的脑袋,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可以,你这种身体素质,能恢复成这样不错了。”
梁可看着校医,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老师,这个东西包的这么厚,您是怎么看到伤口究竟怎么样的?”
“哦,这个啊。”江雪弯了下眼睛,笑得像胡笑顽那条老狐狸,“我的能力是透视啊,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的。”
“透…透…透视?”梁可有些惊讶,这种能力……
有点黑科技的感觉。
百里明月发问了:“老师,可是一般医生的能力不都是治愈术吗?”
“那是前线的医生,”江雪低着头摆弄着托盘上的茶具,已经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茶香从茶壶中传来了,“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后方,有些治愈术不能完全完成的治疗需要我来做手术。”
他把已经泡好的茶斟进茶杯,递了杯给梁可:“喝点茶吧,你已经昏迷了有一周了,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吃东西,暖暖胃。”
“哦,好。”梁可伸手接过了茶杯,啜了一口。
茶香在入口前缠绕着他的鼻腔,这是种很美妙的感觉。
然而好像……
这茶并不咋地。
他的整张脸都涨成了紫色,那一口茶也没有被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江雪和百里明月早在他接过茶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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