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明王宫三(第1/5页)  孟隹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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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湖畔。

    花匠铁木锨合上了导水渠的拦板,凑着水道洗了洗手。他看了看水渠上已空着的几块挡板,自言自语道:“湖里的水是越来越少了,海边的浪却是越来越大。这鬼天气!”

    每当回家时,听到他费尽关系弄到章鱼湾码头做事的儿子,向他抱怨时,他总会想到宫里的望月湖。

    近来,湖面越下越低,而这关系到他的生计——整个王宫花园花草大多依赖它来浇灌。

    站起身,甩干手上的水渍,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只剩余辉,大轮月已经升起。

    “老狗那个狗东西,不知道又把花园祸害成什么样儿。”他嘀咕着,扛起了铁锨向杂待院方向走去。

    下午他见过鸟·王在园子里撒欢,他却不怪鸟——一头畜牲懂得了什么?要怪只能怪那只老狗把它放出来。

    想着明天要干的活,铁木锨叹了口,这把老骨头明天可又要受累喽。

    穿过葵花园,走进母子树林里,抬头看着头上巨大的如伞盖一样的树冠,他那被太阳晒的紫铜色的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这些母子树虽然来自别处,可都是他一棵棵精心照料,才在这里扎根、繁茂起来。

    可惜那片花海了。看着不远处林间那座小楼,他暗自叹道。

    好多年以前,这里曾是一片花海,也是他年轻时在这王宫花园里,花费心思最多的地方。那时,那楼也不叫月华楼,而是花海楼。

    也可惜了那个花一样的娘娘和肚子里的孩子。他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

    两位娘娘都是可怜人。他摇了摇头,走出了林子。

    在刚出林子的时候,远远地看见王向这走来,他忙扔下铁锨站在一旁回避。待王走远后,才又拾起,扛在肩上,向着杂待院慢慢走去。

    月华楼。

    进了月华楼的正门,明王眼前微微一暗,在他穿过泛着荧光的夹道时,才逐渐适应过来。一进门,就听到她又在唱那小曲,“心难画,问天?何苦捉弄催白发;云凄雨萧,念他恨他”

    走至拐角,明王停了脚步,静心听着。这首《终相伴》是她最长哼的小曲,是一首古曲,写的是近千年前的一对痴情男女之事。听她说是从一古书中偶得,经她编成小曲;并说她的名字,也出现在那古曲之中,以为缘分,自是更加喜爱,时常哼唱。

    “花蔓葵花终相伴,结子随风落天涯。花遍原野,各有命,泪干颜老始牵挂;始牵挂,盼啥?花残月缺声嘶哑,最终不过,你杀我杀”

    听到此处,明王心中不喜,折过景壁,来到正厅。厅内四壁上的月华木泛着白光,虽然不如外面,却也照得厅内颇为亮堂。

    抬手打发走正欲行礼的待女,明王在一竹椅上坐了下来。还未待他开口,那女人停了小曲,不急不缓道:“大爷来了。”她人仍在研磨着草药,头也未抬。她接着道:“这几天,我这里吃喝不缺,材料齐备,不需要什么,也没时间陪你逗乐子了。请回吧。”

    明王苦笑着,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位令他一个王也丝毫奈何不得的女子——原野·瑞琛:身材娇小、皮肤白皙、褐红眼瞳,双目虽已失明,却仍不失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魅惑;身穿一件白麻直领丝绒裙,领口露出一段纤白的脖颈;一头黑发随意束着,屈膝卧坐在地上的竹席上,握着药杵的手微微发乌——这是她屡次不甘,双手未着防护暴露在阳光下的后果。

    她总是这么不冷不淡,只有在谈“生意”时例外。按她的道理,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亲自”挣下来的,所得理所当然,不存在任何亏欠。可她哪里知道光是购运这些月华木,他花费了多大周折——虽然这些是用了她一年“服务”的代价。

    明王实在搞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明明知道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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