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早已决定替玉落池死去的慕容云舒对苏易溪十分愧疚,那一声对不起是她打从心底说出的,无法与他白头偕老,实在对不起。
苏易溪却以为慕容云舒的道歉是她自责在这种事情面前无能为力,声音非常温柔地安慰着她。
“易溪,明日我们一起去一趟相府吧。”慕容云舒轻声开口对苏易溪开口道,没等苏易溪开口回应,她又拿起手中的那封信拿起来,颇为感慨地开口道,“在我走的时候,落池千叮万嘱跟我说一定要把这封信交到丞相的手中,不能让他做傻事。”
待她话音落下之后,苏易溪并没有立刻开口回答,只是那视线一直凝视在那封信上,像是正在思考着些什么。
没有等到回应的玉落池缓声开口叫唤他一声,并且还伸出手轻轻地拍拍他的手,蹙着秀眉疑惑问,“易溪,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妥的吗?”
一眼便能大概看出苏易溪神情在表达什么,所以立刻就开口询问。可苏易溪并没有解释怎么了,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稍微叹出一口气来,可见他心中还是有所牵挂。
“明日我们走一趟吧,现在也很晚了,先回去消息。”苏易溪最终还是结束这个沉重话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慕容云舒说道,可笑意却不达眸底。
心中即便还有着不少疑虑的慕容云舒最终还是没开口说什么,听话地点了点头,她大抵能猜出易溪在担忧什么,可她也不想讨论了。
翌日清晨。
早早来到丞相府的他们看见身穿官服准备上朝的玉封,脸上的沧桑感觉比起前者日子是越来越明显,尤其是他还把头发梳理好弄成一个髻,令那些银丝更是藏无可藏。
见到玉封那一瞬间,云舒和苏易溪都把心头处悬掉起来的石头给放下来,所幸他们来的早了一点,否则就来不及阻止丞相了。
“长公主,易溪,你们怎么这么早前来了?”玉封看见他们两个显然也有点讶异,方才满是决绝的神情此时变得茫然起来。
记忆之中,丞相并不记得他有邀约他们两个一大早来府中做客,可既然来了就必定是有什么时候才来找他的,毕竟如今他们是争分夺秒跟慕容赫对抗着。
见玉封那神色,苏易溪大抵就能猜得出多日不上早朝的他为何突然选择要上朝,即便猜出,他还是确认地开口询问一下,“丞相,今日你怎么忽然要上早朝?”
“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一个了断,我不能再这么漫无目的地等下去了。”玉封非常坚决地开口回应,脸上满满都是决绝,显然是把这当成是最后一条路。
如此决绝的丞相令他们都心惊一下,看来丞相是真的打算要跟慕容赫硬碰硬了,一切应该都准备妥当。
“丞相,今日我是替落池给你送书信来的,在你去上早朝之前,先花一些时间看一下吧。”慕容云舒一听连忙把衣袖之中的信件拿出来给玉封,想要把他那决绝的心给往回拉一下。
一听是落池的书信,玉封脸色立刻就变得焦急起来,有点迫不及待地从慕容云舒手中拿出那书信,小心翼翼地放在手中,视如珍宝地凝视着,激动的那双手都微微有点颤抖,眼眶的水分也一点一点酝酿起来。
仅仅一封书信就已经让玉封激动成这个样子,要是玉落池整个人站在他的面前,可想而知他会有多激动。
玉封凝视着书信表面好一会儿,那虽然没有多少美感却每一个字都非常整洁果断的字体的确是属于玉落池的,一看他就已经看出来了。
“落池,落池,爹好想你……”玉封朝着那封书信开口呢喃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像是所有的情感都发泄到那一封书信上,随后玉封才想起一件事情来,他轻微擦拭一下眼角处即将流出来的泪水,疑惑地看向慕容云舒,“长公主,这封书信你是如何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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