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

    席栾并不想说太清楚……

    有些不好意思！

    穆婷当着他的面，指责谩骂穆槿是个小叁，破坏别人家庭幸福。沈亘杵在一边蠢蠢欲动，时时刻刻想撬他墙角，他连霸占穆槿的立场都没有。

    这些对付外人的底气，都是来源于法律赋予的那一张证书，或者说是社会习惯约定俗成的道德标准。

    席栾想得很清楚，他确实认为法律无法约束感情，那就在感情的层面上忽略法律的作用。但对他人道德约束力上，他必须依靠法律。

    如此，领一个红本本还是很有用的。

    而且，他不是和白婧领离婚证了吗？

    他已经是单身汉了。分明有自己的媳妇，却不能堂堂正正叫老婆，想起来也是很憋屈的事！

    穆槿垂下眼眸，叹息一声，“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

    席栾拉住穆槿的手，“你和爷爷的谈话，我虽然没听清，但也听了不少。穆槿，不能这么折磨人的。孩子没了，我也很伤心。我一直在弥补我犯的错。你也看到我的诚心。不能因为你一时心结就惩罚我。这对我来说是双重痛苦。”

    是呀，那件事是她的心结，何尝不是他的？

    她没了孩子……那孩子也是他的！还是因为他的原因失去的。说起来，他承受的比她还多。

    穆槿问他，“席栾，我直到现在，都很恍惚。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刚开始，我们互相不认识。你又很讨厌我……然后离婚……然后在一起……又有了孩子……孩子又没了……”

    “最神奇的是，你的感情。怎么突然就变得对我情深意重起来？”

    “我觉得很不安。”

    “席栾，这样的生活，就像是空中楼阁。我不相信你，也不相信自己。正如你不相信感情一样。何必要求我做你都做不到的事情呢？”

    席栾沉默，心中涌上止不住的悲伤。

    他不相信感情，是因为白婧。

    穆槿不相信感情，是因为他。

    曾经穆槿嫁给他时，也是满怀期待憧憬的吧？

    都是他不好……

    席栾扯扯嘴角，松开了穆槿的手。

    空旷的客厅中，钟表滴滴答答地走，席栾问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穆槿的？席栾不否认，最开始被穆槿吸引，是因为她的身体。那时候他和白婧有感情矛盾。而且白婧还在怀孕，他根本不能碰白婧。

    他自认为是个好男人，自然不会在自己女人有孕的时候，和别的女人乱搞，来伤害自己的女人。

    但那次，他迷迷糊糊地把穆槿当城了白婧。

    就那么一次，就对穆槿的身体有些上瘾。甚至不惜以好奇的心态，藏起了那天的视频。从现在的视角来看，白婧可能知道他的意思，也可能从他异常的举动中感到不安，所以一再针对穆槿。

    不管如何，席栾强取豪夺留下了穆槿。

    他那时候，可真是不管穆槿如何想，反正他目的达到就行。

    之后……

    白婧生产，家庭矛盾爆发，公司又有一大堆事，沈亘又露出狼子野心的一面。他忙得团团转，恨不得一个人分作两份儿！但回到御龙苑，见到穆槿，他就觉得心安。具体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席栾记不清。但他记得这种舒服安逸的感觉。

    他迷恋那种感觉，正如他迷恋穆槿的身体。

    逐渐的，他把注意力偏到穆槿身上。

    一切都发生在不知不觉间。

    席栾突然想，如果当时不那么倔强，和穆槿好好过下去。或者从一开始就不给白婧希望，是不是每个人都会生活的更好些？

    过去无法揣测，未来无法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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