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刮过,打开的窗户在风中摇晃发出“吧嗒”一声,问礼吓得赶紧蹲下,捂住嘴压下急促的喘气声。
很快,头顶上出现了游桓疑惑的声音:“怎么这窗户没关好,问礼得受凉了。”紧接着,窗户被轻轻合上,吹在问礼头顶上的冷风也静了下来。
冷风尚且能把她吹清醒,让她能冷静下来。
可是,现在她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句话:她不会的,她很好骗……
那么,游桓到底骗了她多少事?
今天早上,白语灵说的事到底是什么?他们有什么事瞒着她呢?
她越想越不安,于是,她果然失眠了。
想了这些事一整夜,反正任何可能发生的事,都想了一遍。
直到薄薄的阳光落在她的方藤枕上,她才终于停止了这些猜测,起身下床。
一夜未眠,眼皮有些沉重,但是大脑却无比清明。
一呼一吸间,有种被噎住的窒息感。
“夫人,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问礼笑了笑道:“不知道,突然就一睁眼了。”
“那奴婢去给夫人准备早点。”
“嗯。”目送湖蓝蹦蹦跳跳的地离开,问礼伸了个懒腰,想让自己精神一点。
“副阁主夫人……”程柯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冷不防把问礼吓了一跳。
“哦,小程啊,早呀。”
看到问礼心情如此爽朗地给他打招呼,程柯凡恍惚了一下。
“副阁主夫人,副阁主昨晚有急事出去了,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问礼大方地点点头,没有让自己表现出一点不放心的感觉。
“嗯,知道了。”她也干脆不问理由了,反正肯定是程柯凡编出来的理由。
这下程柯凡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回想起自己昨晚为了想一个能令副阁主夫人信服的理由,可是失眠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想出来一个,结果她根本没有追问。
自己算是庸人自扰了。
程柯凡才敢站直身,与问礼对视,但是一抬头就瞥见她眼下的青黛。
“副阁主夫人,昨晚没有睡好吗?”
“啊?啊哈哈,没有,可能昨晚太早睡了,今天起的有些早,比平时起早了很多,所以不习惯而已。”问礼还是心虚地退后一步,眉眼一弯,眼袋马上变眼苔。
“好,请副阁主夫人注意休息。”
“夫人,夫人,外面来了客人,夫人要不要见?”才刚目送完湖蓝从拐角离开,没过一会儿她又回来了,同样的蹦蹦跳跳的,真是不稳重的丫头。
“是谁?”瞧湖蓝那红扑扑的脸蛋,小脸挂满了兴奋的表情,估计是什么稀客。
“是神医大人,奴婢让他在客厅等着了呢。”
怎么游桓前脚刚走,游荆就来了?可真会挑时间。
“嗯,现在我先去客厅,一会儿你把早点端到客厅吧,多备一点。”说罢,问礼径直向客厅走去,留下湖蓝和程柯凡两个人在原地。
问礼一走,湖蓝本来也准备离开,结果被程柯凡一把拽住手,一脸不认同道:“你怎么把副阁主的哥哥带进门了,要是被副阁主知道了,副阁主可会不高兴,万一迁怒于我们夫人,那可就麻烦了。”
湖蓝甩开程柯凡的手,不以为意道:“怕什么,夫人跟神医大人可是清清白白的,再说,让姑爷吃吃醋也好。”
“副阁主不是会吃醋的,他一遇到自己的哥哥都会变得很极端敏感。”
………
泉水烹茶,最好的会客之道。
问礼与游荆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端坐着,静静地品茗,偶尔游荆会抬起头悄悄看问礼的脸,而问礼只是专注于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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