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在外。
“海外的稀奇货,专门用来对付雨天的东西。他们好像把这个叫做‘伞’。”
奥莱特有些笨拙的撑开了伞,黑色的防雨布瞬间展开,薄薄的一层伞布隔开了梅娅和奥莱特的视线,完完全全的遮挡了对方。
“之前一直忘了找出来,刚刚才想起这把伞原来是搁在这里的。”
“它看上去可真奇怪,像一个缩小的棚屋。”
“那就是你去东方的萨努加一趟带回来的废物东西吗?”乌格冷冷讽道,但视线还是不停的往那柄叫做伞的奇怪东西上瞟去,他对于新奇的东西并不抗拒。
“抱歉啊,要走的时候才想起该带点东西回来。”奥莱特苦笑了下,有些致歉的挠了挠头。
乌格没有再吱声,因为那句话看上去完全不是对自己说的,也只好知趣的不去打扰奥莱特和梅娅了。还是安安静静的靠在椅子里比较恰当,不作声的同时才感觉到这张几乎不可能出现在乡村土房里的长椅和自己的身体是那么合适。
“没关系,能平安回来就够好了。”
奥莱特拿着伞的手始终没有放下,动作和表情无法透过黑色伞布传达给梅娅,但话语任然毫无阻拦的倾诉着。对于奥莱特和梅娅,黑色的伞布似乎是已经无比熟悉和习惯,就像它一直都在那里,从不曾变过一样。
拿着伞的奥莱特手向下沉了沉,他必须要这样才能不动声色的调整一下身体的平衡,保持稳稳站住的同时,也让瘸腿上的压力缓了缓。
“你们回来了就够惊喜的了。”
移开伞的一瞬,梅娅和奥莱特同时给了对方一个微笑。在这片多雨的土地上生存不是一件易事,但那种安谧和温暖的感觉却比养育他们十几二十年的盎克逊冻土更要真切。北方...太冷了,他们也许更愿意把这儿称之为家,一个适合带着儿女们平淡终老的家。只是,这把黑伞似乎卡住了......怎么也合不上。
雨天里,黑伞下的两人并排走着。旁人投来的目光都只汇聚在那柄黑色的奇怪玩意儿上,没有人会多在意这对般配的‘情侣’,也没人指指点点男人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崭新手杖和蹒跚的瘸腿。
被彻底当做闲人和废物的乌格能做的也只有透过窗户看着奥莱特和梅娅逐渐消失在雨幕里,他此时只在脑中想着一件事。难道他们在这样浪漫和富有情调的时候不觉得背着的那些锄头背篓很煞风景吗?
“算了,懒得管你们。”乌格自言自语的说着。尽管是非常无奈的语气,但他脸上的笑容却少有的真实而开心。
拉了一条板凳到窗边坐下,乌格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脸半埋在手臂里,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
总算盼到姐姐出门去了,哈哈,又自由咯......听着,你们这群小蠢蛋,去,我们一起去那个账房偷点小玩意,银光闪闪的小玩意......我可是你弟弟呀,下手轻点,救命啊!......明明是我好不容易藏的零花钱,为什么你猜都不用猜都找到了啊......哼,走着瞧,臭梅娅,等你给别人劈完柴扫完地回来,我非得好好捉弄捉弄你......什么!姐姐,我们不能在这住了吗?可是都已经......别哭了,我可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为了生计而哭泣......别担心,姐姐,只不过是参军而已,你就好好休息啦,每个月去信使那取一下我寄过来的钱就行......放心,我会活着回来的......嘿,梅娅,听着!别在意我身上的血,是别人的。听着!快点收拾行李,我们得走了!什么?你问去哪?......我们去君荣城......
一滴雨珠打在了乌格的侧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惊醒过来。
他刚才似乎做了一个不长的梦,乌格揉了揉太阳穴和有些朦胧的双眼,低下头,自嘲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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