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各怀心事(第1/2页)  血族后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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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长刚走,露米娜就把布尼尔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通:“脑子里的浆糊都化了啊,答应他干啥!”

    “我很抱歉,但这是人情,不答应的话人家镇长也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的。”

    “谁管他给不给好脸色啊,我申请离开不行啊,扣资历就扣,大不了不当血猎了!我回家也不在这儿受气了,早知道我就在那个姓艾的打碎我杯子的时候就一巴掌呼过去,打他个半身不遂!”

    “小露!”布尼尔扶住露米娜的双肩。“我承认艾伯特对我们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说。“包括在凌晨四点钟吵醒我们、干扰训练、给植物浇水浇到你的琉璃苣的根彻底烂掉,还不能明说等等。但我得说…”

    “你够了!连你也胳膊肘向外拐!”露米娜猛地推开布尼尔,随后她的身体彻底瘫软了下去,开始小声啜泣。“今天早上,他把我的那件连衣裙洗了…”

    布尼尔恍然大悟,自己怎能如此不细心,竟连对她而言如此之大的变故都没有觉察到!今天早上自己外出调查,回来之后就发现她的脸色很不对劲,左问右问都不肯说出原因。想想那时她在承受着多么大的打击!她甚至痛苦到没有力气去像她口中所说的那样痛扁一顿那个毁了她的连衣裙的人。其实,露米娜并没有她表面所表现出的那么坚强,她之所以不去找艾伯特的事,是因为她一看见艾伯特就会想到那条裙子,以及那一件痛苦的往事。她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事实!她欺骗不了自己,所以她只能小心地令自己不要触碰到与之相关的话题,可她又是如此不舍,在这种纠结与煎熬的心情的驱使下,她把那条裙子压在了行李箱的最底层,可谁知道…

    布尼尔用手帕轻轻拭去露米娜眼角的泪痕,仔细地理顺她的乱发。“对不起。”布尼尔叹息道。“我不知道…”

    露米娜就像一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她感到内心的一角被撕裂了,鲜红的伤口裸露出来,散发着逼人的寒意。

    战争的阴云笼罩在每一个角落,教廷与血族的战争愈演愈烈,无数政区化为焦土——或正在化为焦土,普通民众只得挤作一团,惶惶不可终日,等待死神在某一天到来——这也是他们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年幼的露米娜和剩余的家人们一起躲在农舍里,咽着无味的干面饼,蜷缩在房间的角落,白天才敢出来打一桶井水(血族是夜行性生物)。夜晚则和衣躺在干草铺上,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入梦。露米娜蜷缩在母亲的怀里,睡不着就在想着自己的爷爷。露米娜没有父亲,听母亲说,作为血猎的父亲很早以前就在任务中受伤去世了,只留下一件半旧的军大衣和一个残缺的家庭。于是,同样是血猎的露米娜的爷爷,就在露米娜的生活中扮演着父亲的角色。对于露米娜来说,爷爷是最疼她的亲人。在以前,晴朗的日子里,祖孙俩还经常出门写生,这是小露米娜最快活的时光。在她的生命中,是爷爷教会她去感知美,欣赏美,以及热爱自然界中的一切事物。

    但在爷爷再一次服役后,露米娜和爷爷的见面机会变的少之又少。但爷爷总是会记挂着露米娜,每次来信时都要给露米娜带一包干果和几个用来为她买牛奶的银币,并且定期询问露米娜的近况,回家时也总是花费许多时间陪着小露米娜。

    这一天是露米娜的七岁生日,但在这物资极度匮乏,人们笼罩在不安之中的动荡年代,又有谁会想着去给一个小女孩儿过生日呢?于是,这一天于露米娜来说与其他担惊受怕的日子毫无二致。

    眼见到了要休息的时候,露米娜的母亲催促她赶快睡下,但露米娜却不太想睡,她执拗地坐在草铺边,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在执着于什么,亦或者在希冀着什么。

    突然,紧闭着的房门外传来急促的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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