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问道:“皇上真的那样做?”
“是。”千烟点头,“根据线报,今晨的早朝之上,镇国将军卫祁参靖国公大人涉嫌当年定远将军边城落入匪寇圈套一事,还拿出了证据,本身靖国公冷冷一笑根本不以为是,却没想到皇上却忽然站到了镇国将军那去,表示让镇国将军继续查证,还卸了靖国公的权,责令他回家思过。”
靖国公身为国舅,这么多年都是白月川的左右手,可算是纵横朝野多年无人撼动,往日里,即便拿出些证据,还要看白月川的心情,而往往,只要不是太过分,白月川都是偃旗息鼓,时日久了,官员心知肚明,也极少去触靖国公的霉头。
卫祁却不是那一般的官员,他也朝中元老,还手握重兵,朝臣们本想着,他提出那件事情,白月川自然不会像别人提出一样随意跳过,至少面子上会很是认真,但背后么,必定也不会将靖国公怎样。
包括蓝漓,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当她听说白月川的处置时候着实愣了一下,白月川此举,和断自己臂膀有什么两样?
千烟又道:“靖国公气的不轻,但皇上决然,他亦不敢违逆,被关进国公府上之后,太后想去御房见皇上,却被拒之门外……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次,皇上似乎对太后和靖国公都恼上了。”
“是吗?”蓝漓挑挑眉,这位皇帝,还真是喜怒无常,任性为之。
“朝中如今多数人都是观望状态,卫祁将军虽握有证据,但证据不足,如果我们将从北狄查探到的证据交给卫将军……”千烟怔然不语。
蓝漓道:“还不到时候。”谁能确定,白月川这次是真的恨靖国公恨不得他去死?证据再多,说白了还是要看白月川的心情。
千烟点头。
“但……”蓝漓慢慢道:“如果卫将军真的能顶住太后那边的压力,必定拉靖国公落水,我不介意送他一股东风。”
前些日子,千烟派出的人从北狄回来,已然查清当年定远将军之事的始末,并且找到了当年伺候定远将军夫人的贴身嬷嬷,当年,根本不是什么流寇作乱,而是自己人的陷害暗算,才让定远将军落入流寇之手,至于定远将军夫人,也被撸至匪寇营地之中,受尽折磨。
那嬷嬷曾亲耳听到,匪寇和靖国公派出的人密谈,亦握有重要证据。
“北狄那边的人回来之后,便分派到京中各地去吧,最近这段时间,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是。”千烟应了一声,又道:“那,沁阳王府那边——”
蓝漓眸中一暗,闪过一抹冷光,“继续。”
“是。”
千烟当即退了出去。
马车依旧漫无目的的前行。
蓝漓将今日的事情前后思忖了一下,想着,这白月川忽然发难,莫非又是为叶静美?
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她倒是没什么心神再去关注这二人,可,到底发生了什么要命的事情,让白月川这么癫狂,连朝政局势都顾不得了?
皱了皱眉,蓝漓也懒得多想,眼下事情太多,她根本无暇分心猜测。
她掀起马车车帘,道:“彩云。”
“是。”彩云心里咯噔一下,但不敢耽搁,弯身入了马车,脸上挂着最灿烂的笑容,“小姐,怎么啦?”
蓝漓微眯起眼眸审视着她,心中闪过两个字。
有鬼。
彩云这个丫头,自小随在她身边,什么性子,蓝漓自然心知肚明,平日率性而为,若露出这等可以讨好的表情来,那必定是做了错事。
“水伯承入京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呃……这个……”彩云左右乱看,就是不敢看蓝漓。
“说!”
蓝漓陡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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