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德善堂是陆泛舟的地方,陆泛舟和白笛也算是有几分交情,在那里她必定不会受到什么亏待。
春蝉却叹了口气。
蓝烁问:“你叹什么气?”
春蝉道:“大人与工部的事情都能处理的条理分明,对自己的事情,却总是束手束脚……陆大人再好,终究是陆大人,不是蓝大人你……蓝大人难道就没想过,公主为何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她说走错了,就真的是走错了吗?”
蓝烁一滞。
“她……她贵为公主,想做什么事情,何须如此偷摸?每次都把自己搞的这样狼狈……而且还不是第一次……试问,得不到蓝大人的回应,她的勇气能有多少?蓝大人应该不希望她心死真的去和亲吧?那可是北狄,山高水远,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
蓝烁身子微僵。
春蝉又叹了口气,“大人想必不知道,彭护卫的身手是极好的,一般的人受他一刀柄,十天半个月都未必好的了,何况是公主那种弱质女子,只怕那条手臂,都被震断了。”
“当真?”
春蝉无奈的笑了,“蓝大人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蓝烁此时终于是端不住了,面色陡变。
春蝉回身去了马厩,很快将马牵了出来,道:“蓝大人,快去吧,很多事情,不能自己在心里想当然,都是要说出来的,你不说,别人也不知道,错过了都是遗憾,你又怎么知道,明日到底是阴是晴?我家将军……一次次忍着,到最后都是遗憾,死亡来的那么快,她甚至没有后悔和喘息的机会……”
蓝烁颇为震动,直接翻身上马,将要离开,又勒住马缰,“多谢你了。”说着,也不等春蝉回应,直接策马而去。
春蝉站在角门上,深深的吸了口气,那张冷漠的脸上,露出几分凄楚。
谢?
谢什么。
若非是蓝漓,她这条命早交代了去,虽蓝漓不要她报答,但他从不愿欠人东西,更何况是性命这种贵中之贵的,所以她护卫蓝烁,护卫蓝家,她的余生,只为蓝烁而活了,只要他好,怎么都行。
……
大厅内,其乐融融。
一家人相处也许就是这个道理了,哪有什么隔夜的仇?
蓝修谨将船只模型交给家轩自己玩,看着蓝漓,欲言又止,可蓝漓觉得,说与不说,其实不是什么要紧的,因为父亲做的很明白了。
易瑶轻声道:“你便原谅了你爹吧,他也是昏了头了,才说那些话,其实还不是嫉妒?你对那位老王爷那么好,你的所有事情,老王爷知道的比我们做父母的都清楚,到底是跟他亲还是跟我们亲?其实我当时也是难受,只是我总觉得,你正因为是我们的女儿,所以许多事情才不方便跟我们说吧,更何况,多个人疼你关心你,我也更安心高兴。”
蓝漓笑道:“说到底,母亲也是醋的。”
易瑶滞了滞,“那是自然……你这丫头,跟谁学的,嘴巴现在倒是变厉害了。”
蓝漓看了白月笙一眼,笑意加深,“以前便是这样的,只是父亲管得严,还有祖母在上头盯着,不敢放肆罢了。”
易瑶有所顿悟,又是无奈又是好气的叹了口气,道:“你哦。”颇拿她没办法。
蓝漓道:“哥哥在双桂街那置了处宅院,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那里是新宅,各方面构造也还好,而且离我也近。”
“这事儿前些日子你大哥说了,但你爹爹不想换,他住在这里住惯了。”
“也好。”蓝漓点点头,“不然年后将这老宅修缮一下,虽小,但住着温馨,至于双桂街那处宅院,等哥哥以后成亲开府,可去那处,娘觉得如何?”
“挺好。”易瑶笑着逗弄小丫头,又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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