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谢你。”蓝漓顿了顿,又道:“还有就是大哥的事情,无论如何,你做这件事情还是为了大哥好,我心中都明白。”
陆泛舟莞尔一笑,“好吧,你要道谢,我只能受着了,蓝兄么……虽然性子臭一些,不怎么讨人喜欢,但好歹也是同僚一场,这么点小事,我自然是能帮则帮了。”
“嗯,只是就堵狗洞而已,我怕大哥也未必能想的清楚,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自小和大哥一起长大,从未见他这样迷惘不知所措过,所以……还希望陆大人若有机会便能开解开解他。”
“这个自然。”
“那么,再次感谢陆大人,以后陆大人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蓝漓说的真挚,并非是上下级,王妃和官员之间的对话,而是朋友之间。
陆泛舟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恍惚。
他虽是个成年人,可以尽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调整自己的心态,但有些东西在心里埋下种子之后本就是会生根发芽的,你就算自己强力遏制,也不过是遏制那生根发芽的速度,如果遏制的好,可以让那些念想夭折在早期。
陆泛舟不知道自己心里那些念想到底有没有夭折,但看着蓝漓这么诚挚的和他说话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些涩,没有来由。
蓝漓已经道谢告别,转身要离开。
陆泛舟怔了怔,忽然开口道:“等等!”
蓝漓转身,面带疑问,“怎么了?”
陆泛舟看了那战英一眼,“战护卫,下官有些紧要的事情要和王妃单独说。”
战英沉着脸,十分不悦。
蓝漓愣了愣,转身吩咐:“战英,你去门口等我。”
“王妃!”战英是白月笙战阁之人,当然知道白月笙如今对这陆泛舟的讳莫如深。
“去吧。”蓝漓又淡淡开口,战英咬了咬牙,转身出了官所,站在门口,可视线却分毫没离开蓝漓和陆泛舟的身上。
蓝漓看向陆泛舟:“陆大人,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她私以为,是关于蓝烁的事情,毕竟,陆泛舟和蓝烁混在一起的时间不久,也许有的事情比自己更清楚一些。
陆泛舟看了她许久。
看的蓝漓都有些不好意思,还以为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合适的,他才道:“王妃……那时候重病昏迷之际,口中所唤的风,是何人?”
蓝漓一怔。
陆泛舟问道:“是不方便说?”他很确定,那个人不是白月笙。
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说出的话其实往往的内心最深处藏了许多年不敢或者没机会说出的话,可若不是白月笙,什么样的风,能让蓝漓用那种姿态那种口气说出那样的话来?
蓝漓沉默良久,才道:“太久远,我已经记不清了,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陆大人。”
这个答案,让陆泛舟有些失望,顿了半晌,陆泛舟又道:“那王妃可知……”我的字就是无风?
可话到了嘴边,陆泛舟忽然停了下来。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口中的风,不是白月笙,自然更不可能是他了,他是不是被蓝烁那股傻气给传染了,发什么疯?
“怎么?”蓝漓问道。
陆泛舟笑道:“没什么,我是想说,也许王妃还不知道,赵廷之已经好几日没来工部报道了,想必赵太傅是真的病的不轻。”一开始的病也许只是为了推拒赐婚所以才找的借口,但没想到白笛最终还是接下圣旨,赵太傅假病也霎时变成了真病了。
蓝漓蹙起眉头,正要说些什么,不远处,忽然传来白月笙的声音,“心儿。”
蓝漓回头,正见白月笙从官所的门口大步过来,身上还穿着软甲披风,看来是从西山大营刚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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