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福到底是跟着白月辰时日久了,也算是了解白月辰的心思,白月辰当真是这么想的,连续着半年为楚家讨回公道,如今终于见了些成效,最应该告诉的,便是玉海棠。
主仆二人径直到了芙蓉阁内,粗使的婆子和丫鬟都在外院伺候,看到白月辰连忙去禀告。
入了院子,恰逢侍画出来拿东西,原本还平平静静的脸孔霎时忍不住沉了下来。
丫鬟耿直,总觉得白月辰对于玉海棠的护卫,对楚家,所做的都太少,反倒是玉海棠,还总是处处为了白月辰考虑,她便为自己小姐不值得。
侍画上前行了礼,声音有些生硬:“王爷,小姐近日身子不好,喝了药刚歇下,王爷找小姐是有事吗?”
这话委实是有些无礼了。
润福滞了滞,刚想上前说两句,白月辰伸手将他拦住,道:“我有事找她。”
他用的是我,不是本王。
侍画冷漠道:“小姐最近睡得都不好,这才睡下……不如王爷——”
“侍画!”
她的话还没说完,屋内传来一声斥责,一个瘦削的婢女忙小步出来,却是抱琴。
“王爷,侍画年纪小,说话没个轻重,若是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无妨,你家姑娘呢?”
抱琴道:“我家姑娘方才睡了会儿,这会刚起,王爷请。”说着,很是有礼的让开位置,请了白月辰进去。
侍画站在一边上,低着头,暗暗咬唇,心里很是不服。
等人都进去了,抱琴无奈的瞪了侍画一眼,也赶忙进去伺候。
屋内,玉海棠坐在坐榻之上,看起来精神不错,倒似是不若那两个丫鬟说的,像是刚起的样子。
玉海棠抬了抬眉,起身:“表哥。”
白月辰心中自然明白他们对自己的不高兴,也并不介意,只道:“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抱琴和侍画都是自己人,无妨的,表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嗯。”白月辰沉吟了一下,润福管家已经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玉海棠的面前。
玉海棠挑眉,“这是……”
“你看看。”
玉海棠也没迟疑很久,打开来看。
那是一只木盒,木盒朴素,其中放着盖了大印的刑部公文,还有一些三司关于长公主时间和玉家二兄弟牵连当年凉州瘟疫的批文。
玉海棠虽不涉朝政,但也知道,这些批文能起到的作用,只等过了年,呈交皇上下印之后,长公主和玉家兄弟的罪,便是定了。
只是,她的神情很淡,淡漠的扫了一眼之后,口气也很淡,“表哥有心了。”
这样的反应,本在白月辰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有些不自在,“你……弯月,凉州的事情,如今已经这样,时过境迁,逝者已矣,我们能做的始终太少,我希望你不要在执着报仇……”他真的是有些怕她那些癫狂的心思再去伤害了无辜的人。
玉海棠笑了笑,凉薄的很,“表哥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你……”白月辰欲言又止,终归还是轻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你素来极有自己的想法,但表哥希望你能看的长远一些,其实生活并不是只有你心中的那些,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了……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好时光……还有煜儿,他的身子虽然先天不足,但只要调理得当,总还是有希望的……”
玉海棠不语。
白月辰也抿了唇,不再多说。
“你休息吧。”淡淡开口之后,白月辰放弃了劝说。
玉海棠对于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也不是一日两日,根本不是他这样的红口白牙说一两句便能消散了仇恨的事情。
只是他脚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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