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被人抢了好处之后不甘心,但自己又不能再伸手,所以才捧了玉家上去罢了。
她一直想着,当初的瘟疫,莫名驱赶瘟疫难民的匪寇,折腾半晌,原来就是那身在高位上的母子二人,莫怪白月川对风飞玉盯的如此紧迫,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此时再想想自己几次和太后对峙,几次面圣,都觉得浑身发冷,不寒而栗。
他们这些人,为了手中的权利,身后的宝座,竟然枉顾那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踩着累累白骨上位。
“怎么了?”见蓝漓脸色发寒,白月笙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将这些事情告诉她,但……若不说这些,难道要说幽兰醉?他心中叹息一声,又道:“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皇兄做了皇帝之后,将痕迹处理的很是干净,也无人找到什么线索,如今最关键的人风飞玉都死了,这世间了解这件事情始末并且握有证据的人,便再也没了,玉海棠一心想着要复仇,三哥一心想着要给楚家一个公道,可只怕他们从头至尾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底的根源是什么。”
“白月辰……三哥也不知道吗?”
白月笙摇摇头,“我从未与他说起过,这些事情,也是后来我寻根究底查探得来的。”当初那件事情牵涉太广,他想着要为白月辰分忧,所以之后的十年时间,战阁和长青舍都没有放弃过那件事情,所以才隐约得知了这些,白月笙顿了顿,道:“我不知道要不要与他说,三哥的性子……他一直觉得自己太过柔善,其实并不适合坐上那个位置,也暗示过,皇兄在治国之事上的确比他更为合适,所以我不知道,若是三哥知道,那个位置之下的无数白骨人命堆砌,会怎样。”
蓝漓沉默了会儿,“我也不知道,他既然已经不知道,那便不必知道了吧,凡事顺其自然就是了。”
“嗯。”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夜色深浓,白月笙也的确累了。
蓝漓让开位置让他上了床榻上睡下,自己个儿却不是很困,便想着在这别院之中走走,呼吸一些新鲜空气,白月笙却是闹着不放她走,蓝漓无奈,只好陪着躺下,到底也是前面睡得有些多,这一趟一两个时辰一点困意都没有,白月笙自然也是睡不着,两人闲聊着有的没的,等困意上来的时候,天边都发白了。
蓝漓慢慢的又睡着了。
白月笙支起身子,动作很是轻柔,深怕不小心将她打扰到,确定她睡得沉之后,白月笙想了想,还是点住她的睡穴才起身。
“战英?”
“主子有何吩咐?”战英一直侯在外面,整夜都没有怠慢过,“可要伺候洗漱?”
“嗯,顺便去请颂先生过来一趟。”
“是,属下明白。”
战英吩咐风花雪月准备了洗漱物品,等白月笙出来外间整理仪容结束之后,颂先生恰逢赶到。
“王爷……”
白月笙指了指里面,“看看王妃可有何不妥。”
“是。”
颂先生到了里间,态度恭敬欠身把脉。
白月笙慢步到了跟前坐下,顺势给蓝漓拉了拉被子,“怎样?”
颂先生皱着眉头还在把脉,好一会儿之后收回了手,欠身道:“这毒素极不稳定,虽然还未曾外显,但王妃近日却是越来越困乏了,不说这毒如何解除,单是这个症状,只怕王妃隔几日便会发觉自己身体不适,瞒不住……”
白月笙剑眉紧皱,“风飞玉跟你说的话和给你的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颂先生道:“她当时说的十分的莫名其妙,说什么紫藤薄荷……至于给老朽的东西,是昆山寒玉,紫藤薄荷是极热的药物,昆山寒玉又是极寒,老朽实在不解其意,老朽想着,紫藤薄荷本是出自药王谷,而封少泽是医宗传人,医术冠绝,是否可以请封先生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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