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凳上,“风神医?”她伸手在风神医眼前摆了摆,“您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风神医沉默以对,却慢慢将视线调到了蓝漓身上,也是半晌没有说话。
蓝漓见他这般,自然而然切上他脉搏。
风神医也不反抗。
蓝漓把脉一会儿之后,收回了手,恢复的不错,那如此这般,便是心病了?
蓝漓想了想,道:“风神医,您身子还没恢复好,有些事情不要想的太多,等过些时间,您身子好了,再慢慢从长计议。”她并不是个善于安慰人的人,也约莫知道风神医这般肯定是和风飞玉有关系,她不知前因后果,更是无从说起了。
半晌,风神医点了点头。
这时颂先生到了。
颂先生对风神医例行检查,前后风神医都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不说话。
蓝漓叹息一声,知道他这是心病,但好在醒了,只要醒了就好。
接下来的几日,风神医都是老样子,不说不笑,每日吃暗示吃饭吃药,因为伤势缘故,也很少下床走动。
白月笙吩咐战坤准备了一切要准备的东西,随时准备回京,对风飞玉的搜寻自然也没有放过分毫。
然而,风飞玉还是没找到,甚至于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蓝漓瞧着白月笙似乎对这件事情已经没什么耐心,想着约莫是快年关了,京中事务繁杂,他并不放心,所以要着急回京吧,也没想到别处去。
一日午后,忽然下起了雨加雪。
这样的天气,有点雪花本是正常,但在绿凉这地方,下雪着实是数十年也难见一次的,整个街市上变得很是热闹,下午的时候还有些民间商贾阻止了小灯会,赏雪赏灯,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蓝漓下午小憩了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要傍晚,瞧着那些落地就滑的雪花,也是欣喜的,这气候连日来难免有些闷,下雪之后,倒是凉爽了一些。
“风神医怎样了?”
蓝漓靠在床边看雪,一边问。
战英忙道:“可巧了,今日下午,风神医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说想见王妃。”
“见我?”蓝漓微微一滞,将伸出窗外接雪花的手收了回来。“何时说的,怎么不喊我一声?”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战英涩然道:“属下见王妃睡得沉,所以……”事实上最近这段时间蓝漓每日下午都会睡午觉,少则一个时辰,多则两个时辰,白月笙专门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打扰蓝漓的午觉。
“以后要是这样的事情记得唤我。”蓝漓有些懊恼,呐呐道:“最近这是怎么了,这么犯困……”
一开始她还想着估计是怀孕了,但是早孕期间症状不明显,故而犯困,可这两日月信来了,证明一切都是她想多了,那怎么会这么容易犯困?
她自己给自己诊脉,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找了颂先生前来,颂先生表示是因为解毒的时候内耗太多,犯困是正常的事情,倒也是说的过去的。
蓝漓出了厢房,到了隔壁的时候,正是风神医喝药的时间。
风花雪月连忙行礼,蓝漓摆摆手免了,上前坐到风神医床前的凳子上,习惯性的要把脉。
风神医却将手收了回去,声音有些嘶哑的道:“不用,我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蓝漓一讶,这好几日了,这还是风神医第一次开口说话,不但是蓝漓,连战英和伺候了风神医好几日的风花雪月都意外非常。
这老者这么多日沉默寡言,她们都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站这么多人干嘛?这么小个屋,又不能开窗通风,闷都要闷死了。”风神医哑声说道。
蓝漓会意,淡淡转头:“战英,你带风花雪月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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