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妇人追着孩子打,孩子一边哭一边跑着,撞翻了货郎的货箱,引来一阵叫骂,一时之间人仰马翻。
蓝漓瞧着,唇角笑意蔓延到了颊边。
白月笙坐在她跟前儿,“这有什么好笑的?”
蓝漓道:“以前在渝林的时候,我和家轩时常会看到这样的场景,那时候我们住在飞霞庄里,庄子不大,边上还有些邻居,平时很是热闹,逢年过节便更热闹好玩了……”
白月笙滞了滞,知道她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一来是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离京城那些纷扰也远了,二来是她中了毒,怕是想分散一些注意力也好让自己不担心她吧?
一时之间,白月笙心疼的揽住她靠在自己肩头,“等以后……”他想说等以后就去飞霞庄,可现如今却无法承诺任何,只得突兀的停住。
蓝漓笑意加深,“不妨事,慢慢来咯……对了阿笙,我们为什么不即刻回京城去?我有些想孩子们了。”
她出了事,远离京城,即便是京中有大哥和肃亲王照应,但自己心中却总还是不放心的。
白月笙道:“一来因为你的毒,二来……”他欲言又止。
蓝漓习惯了,也不追问。
倒是白月笙,因为蓝漓的不追问不怎么自然,暗自思忖她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不说,无非是因为蓝漓现在状况不好,不想让她担忧多想,但……不说她就不会多想吗?
他想起围猎之前,肃亲王问他关于斩龙剑之事可有告诉蓝漓的事情,有些事,他也许不该瞒着蓝漓吧,毕竟,他们现在几乎是如同一体的。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白月笙悠悠的道:“心儿,鄱阳湖那夜,战坤他们后来为了脱身,剿灭了那队血滴子。”
“什……”蓝漓一愣,一来为白月笙忽然开口于她说那些事情,二来为了他话中内容,“剿灭血滴子可是大罪!”
“嗯,血滴子是皇兄的亲卫死士,诛杀血滴子,无异于公然和皇兄叫板,虽然后来陆泛舟和战坤他们挑了血滴子的暗桩,并且把线索引到了皇姑母的身上去,但是我们现在手中有风飞玉……那队血滴子当时去孤岛就是为了风飞玉,如今风飞玉在谁的手中,谁便和剿除血滴子有莫大的干系,风飞玉本就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但现在她却不能死……”
蓝漓点头表示了解,“原来如此,可她若执意不肯说出我所中的毒,那如何是好?”
白月笙淡淡道:“你不必担心,她一定会说的。”没有人能受的了那一百零八般酷刑,更何况,就算风飞玉真的受得了,白月笙也自有别的办法让她松口,最终她迟早要说,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一个人若有所求,有所盼,便都会珍惜自己的命,风飞玉便有所盼,迟早会说出白月笙想知道的答案。
蓝漓嗯了一声,轻轻靠在白月笙肩头,白月笙说的笃定,蓝漓心中却是惴惴不安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最近这段时间她很爱困,总是懒着想睡,这和以前可不一样,可她探了自己的脉搏,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他们身后,战英坐在那儿瞧着,简直羡慕的不得了。
无论是王爷对王妃,还是王妃对王爷,都让人感慨世间美好,为什么她的坤哥哥就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自己好容易鼓足勇气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一次,他居然板起脸孔一本正经的说叫她穿好……
战英皱起眉头,暗暗思忖自己是不是用错了办法。
船尾,船夫撑着竹篙,憨厚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也被那船头一对丽人之间深入浅出的温馨给暖到了,他从不知道,生活除了柴米油盐,除了吵吵闹闹,还有这样美好的时刻。
船头上坐了会儿,蓝漓有些饿了。
白月笙让船夫找个招牌的杂食铺子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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