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应该吧。”
白月笙将她安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道:“好了,别说这些了,睡吧。”只要是不和到他的身上来,和到谁身上去,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不是吗?以白月川的性子,只会让这个政局越发平衡稳定,他要掌控一切,白月笙也无意扯他后腿,毕竟,稳定的朝局在当前来说算要紧。
蓝漓在他怀中点头,“那好吧。”
蓝烁随着內监,很快便到了白月川议事的大帐。
大帐之内,此时只有白月川白笛两人,太后早已离去,大长公主则在看过玉守信的下场之后潇洒离场,赵廷之还在账内站着,白笛迟疑了一下,终究也没有离开。
她真的是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蓝烁了,所以听闻皇兄要传蓝烁前来,霎时间脚就挪不动了,她她知道,蓝烁或许不喜欢看到她,还曾经那么直白冷漠的拒绝过她,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看他一眼
方才,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言辞犀利,对上工部尚书玉守信,虽然心中的确因为赵廷之受伤有些怨气,但也因为玉守信居然将脏水泼在蓝烁身上极不高兴,此时甚至不能分辨到底是为了哪种原因更重一些。
但,她对蓝烁的心思却没有因为那次蓝烁冷漠直白的拒绝有所消减,反而在一日一日的相思念想之中越来越深沉
她微微垂着眼眸,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可是视线却早已经不受控制的落到了大帐门口上,盯着那随着冷风微微飘动的帐帘,她不敢眨眼,深怕漏过任何一缕关于蓝烁的光景。
可是
当大帐的帐帘被骤然掀起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的收回了视线,怕自己这样的目光给蓝烁带去困扰,更怕自己的心思被他知晓他永远是疏离有礼的样子,只怕心中对她并无那个意思吧如果知道自己对他一直还有这样子的心思,会不会觉得她毫无廉耻,被他暗中看不起?
想到这里,她忽然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目视前方,收敛了所有眸中光彩,气质凛然,双手交握在腹前,一眼看去便是公主仪态万千。
蓝烁入了大帐,却没想到白笛和赵廷之也在,当即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微臣见过皇上。”
“平身吧。”白月川淡淡出声,“听说,这大帐的图纸原本是你所绘制的?”
“是。”蓝烁沉声道,“正是微臣绘制的。”
“既是你所绘制,那为何东西会到了玉尚书的手上?”
“启禀皇上,这是玉尚书交给微臣的事务,微臣完成本是分内之事,工部素来如此。”
白月川挑挑眉,“那蓝大人还真是屈才了。”
“微臣不敢当。”
白月川笑了笑,眼眸意味深长,让人无法猜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工部尚书与侍郎之间,虽是上下级关系,但实则是相互督促,相互监管的,一人犯错,数人共责,蓝大人,你可知罪?”
“微臣不知何罪之有。”蓝烁垂眸,态度不卑不亢。
倒是一旁的白笛脸色微变,这是问罪的意思了,皇兄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要将蓝烁也一并治罪吗?
她知道,大帐塌了事态严重,十多个贵族子弟都受了或重或轻的伤,若这罪落了下来,只会重不会轻,就算蓝烁有七哥那层关系,但皇帝哥哥若处置起人了,那也是六亲不认的,这可怎么办好?
可看蓝烁如此态度,她又定了定神。
“哦?”白月川哼了一声,挑眉。
蓝烁道:“微臣虽然身为工部侍郎,但权利有限,只能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尚书大人如何分配,下官便如何完成,僭越的事情,下官不敢,也不能做。”
赵廷之道:“皇上,蓝大人才能无双,那滨州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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