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蓝漓一眼,慢慢将门关上,冷峻的眼眸之中,除了对蓝漓的顾虑,还升起几分复杂。
蓝漓早起去见了肃亲王,那么,以蓝漓的聪慧,必定知道了一些事情,他这几日忙的过,忘记与她说起,也不知她会不会心中有所芥蒂?
其实,这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与蓝漓已经如此亲密了,想来蓝漓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些事情与他有芥蒂吧……
“主子,安南侯到了。”不远处,战狂低声禀告。
白月笙嗯了一声,视线落在了圆窗的位置上,那个位置之后,就是蓝漓惯常靠着的美人靠,此时窗上竹帘虽然落下,但白月笙的视线,却像是透过竹帘落在其后的人儿身上。
“主子……”战狂轻声催促。
白月笙转眸,眼神冷厉,冻得战狂噤声僵硬。
“属下该死。”
“知道该死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是。”
白月笙大步离去,只等整个人消失在水阁,战狂才微微松了口气,做好自己的事?以前他尚且有许多事可做,现在,他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护卫王妃安全,寸步不离,但他却觉得这件事情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有点难呢。
小半个时辰之后,蓝漓醒了过来。
桂嬷嬷将温好的汤水送了来,温度刚刚适宜,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凉。
蓝漓忍不住道:“以后不必费心做这些,等我醒来再准备也是一样的,有时间就将裁来的料子做几身新的冬衣吧。”因为桂嬷嬷身材丰腴,布行的成衣都不是很合适,芷雪两个丫头身子又太纤瘦,所以蓝漓就专门裁了料子让他们自己做冬衣,他们女红都是极好的,自己做的也更合适。
虽在此处生活了十多年,但骨子里总还是不习惯身边的人事事总以自己为中心,有主子奴婢之分,即便不能完全杜绝,至少也不要像这种无时无刻不把自己拱到天上去的那种不切实际,她怕时间久了,自己会不会变成趾高气扬无半点内涵的跋扈女子。
桂嬷嬷低笑道:“是王爷吩咐的。”
蓝漓一怔,“回来了?”
“是,一个多时辰前回来的,见王妃睡得沉,看了看就去前面了,听说是安南侯来访,想来是为了公事。”
“此时回来,应该是不再出去了……”蓝漓呐呐,抬头吩咐,“准备些王爷爱吃的菜色,等会儿就备着。”这几日他都忙着,已经好几天没一起用过饭了,不早些备着说不定晚些还要出去。
“老奴知道。”桂嬷嬷等蓝漓将手中的东西用完,接过碗,“李太医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先让他为王妃请平安脉吧。”
“为何传李太医过来?”她很好啊。
桂嬷嬷低声道:“是王爷吩咐的。”
“……”
蓝漓顿了顿,“那好吧。”
李太医前来,跪在蓝漓榻前诊脉,片刻之后恭敬的道:“王妃就是身子有些许,加上最近休息的不好,所以有些爱困多眠,不妨事,下官开些补气养血的药,再配上凝神的熏香就行了,王妃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最近头有些痛。”蓝漓淡淡道,“太阳穴位置,偶有隐隐发痛。”蓝漓想着自己莫不是得了头风?医者不自医啊。
“下官看看。”李太医站起身来,检查了蓝漓的头部和眼睛,又仔细的把了脉,道:“无碍,还是因为休息不好,王妃不必担心,头痛下官再另行开方子,辅助针灸,很快就会有效果。”
“嗯,辛苦李太医了。”
“不辛苦,能为王妃诊病,是下官的荣幸。”李太医由衷道:“上次王妃专门嘱托工部著的百草经和伤寒杂病概述,以及下官的行医手札已经送到了太医院,每一本只有五本,装裱极好,下官为王妃带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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