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愿入宫只要不入宫,其他的地方,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大哥放心吧,妹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去到沁阳王府,又何尝不是在那里钉下了一枚钉子,太后只会默许,不会阻拦。
梅弈宁神色阴沉,“不行!你不知道,玉海棠她手段狠辣,你在那里怎么可能安?你不是她的对手!”
梅若华淡淡一笑,“终于不叫弯月了大哥是释怀了吗?”
梅弈宁一僵,“不释怀又能如何,十二年,她变了,早已不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淳朴可爱的楚弯月。”
“大哥能这样想,自然最好,关于她,大哥不必担心,我自会应对。”
“你如何应对?”梅弈宁是不信的,毕竟,玉海棠手段阴暗残忍,自己这养在深闺的妹妹哪是对手?
梅若华笑道:“我有办法,但还需大哥帮忙。”
“什么办法?”
夜,深沉漆黑。
沁阳王府芙蓉阁内,玉海棠站在窗前看着那无月的星空,神色冰冷莫测。
她已经在此处被困了两个月了,白月辰也当真是狠心,连贴身的丫鬟都不给她送来,且伺候她的人没隔几日就会换上一波,怕的就是她在和外界取得联系,做出什么事情了。
玉海棠冷笑了一声,若她真要有所为,府中这些酒囊饭袋又岂能拦得住她?也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忽然,外面的梧桐树叶沙沙轻响。
玉海棠皱了皱眉。
风过,树叶轻响片刻,又停下,如同方才一般平静。
书房内,白月辰正在查看关于当年瘟疫之事的卷宗和所有查到的证据,反复琢磨。
门口传来轻叩,润福管家躬身立在那里,“主子,方才有人从楚姑娘的芙蓉阁出来。”
白月辰一怔,捏着卷宗的手也下意识的一紧,“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只是黑影一闪就消失了。”
白月辰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吩咐润福管家在芙蓉阁外继续加派人手。
三日之后,佛诞。
前朝百姓宗教信仰混乱,后来天下四分五裂,太祖在逆境之中揭竿而起,斩黄巾平四方,众望所归之下登基大宝,是为周太祖。
太祖初登皇位之际,四方不稳,京都贵族也蠢蠢欲动,太祖本欲以铁血手腕收服之,但却又怕杀伐太重血流成河,正自踌躇之际,偶遇了一位法号晦明的禅师,晦明禅师佛法精深,与太祖一番会晤之后,太祖茅塞顿开,采取怀柔政策,顺利收服各世家大族,并对边陲恩威并施,稳定局势。
太祖本欲封晦明为国师,但被晦明婉言谢绝,太祖感念晦明禅师恩德,大兴佛学,自此之后,大周佛教盛行,京郊几处寺庙无论春雨秋寒,都是香火鼎盛。
每年佛诞之日,朝中百官及王公大臣,所有内眷后宫嫔妃,都会到晦明禅师身前悟道的灵台寺斋戒半月,以示虔诚。
今年恰逢北狄使团来访,月底又是沁阳王大婚,是以朝中文武和诸王公大臣都免去斋戒,只有无职位的贵族子女和内眷宫妃被安排在列。
灵台寺位于北郊常青山下,风景秀丽,和青天书院离得不远。
蓝漓穿戴妥当之后,弯身上了马车,却忽然滞了一下。
马车之上,早早坐了一个带着黄金面具的颀长男子,月白色深服,同色外袍,腰束玉带,手中一柄玉骨扇轻轻摇摆,透过微微掀起的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只瞧那衣着打扮,像是某位王公家的贵公子,但蓝漓只是滞了一下,就回过神来,“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我是去斋戒!”
男子慢慢摇着扇子,伸出手腕,淡淡道:“我身上有些痒,你帮我瞧瞧。”
没错,这面具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白月笙,因为过敏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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