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阁门外,暗暗思忖那“累着了”三个字的分量。
水阁内,蓝漓安静的侧身躺在梨木大床上,细腻白皙的鹅蛋脸上,五官精致,长长的睫毛卷翘,像是两把小扇子,沉睡的样子看起来安静而美好,让人不忍打扰。
白月笙知道她并未是身子不适松了口气,却又因为明白她如何“累着”,脸上升起几缕歉意,他想抱蓝漓到后面的温泉池子去泡泡,又怕将她折腾醒,索性先吩咐了厨房准备些蓝漓喜欢的菜色温着,睡了这一日一夜,想必蓝漓肯定是饿坏了的。
吩咐了之后,白月笙便坐在外间,蓝漓惯常看书写画的地方,顺便瞄了两眼蓝漓写写画画收拾的很整齐放在桌角上的纸张。
绣技大赛?
改制烟雨楼?
白月笙不由挑眉,原本只是无聊随意翻看打发时间,却在看了一两页之后不知不觉投入其中。
绣技大赛的细节规划,在白月笙的认知中来说,都是极其新颖而独特的,虽然有的条例比较生僻奇怪,但仔细想想,却都有其个中道理。
他素来都知道蓝漓是聪慧的,有些想法甚至连他都赞叹,但如今他却觉得,他还是小看了自己这位王妃,他发觉,按照蓝漓的规划,烟雨楼改制之后俨然会变成一个黑白通吃的情报机构。
不过相比对绣技大赛的设计,蓝漓对情报机构的改制,显然不够老练,有许多地方都不成熟。
想来蓝漓也是觉得手记所记述的内容并不是最完善的,每一条后面都留了一排空白的地方,白月笙未曾考虑很多,提笔在她所留空白上面做补充标注。
“啧啧啧,你干嘛呢?”肃亲王的声音响了起来。
白月笙笔下未停,淡淡道:“王爷不去逗弄小丫头,来这里干嘛?”
“小丫头是你的女儿,你自己怎么不去逗弄。”
“并非我不愿去,而是王爷抢着抱,我这不也是没办法?”
肃亲王冷哼,迈步上前坐在书案一侧,端着茶轻抿,“你倒是会说话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节制这两个字怎么写?”
白月笙抬头,挑眉看了他一眼,姿态从容的拿起一张纸,笔走龙蛇写好,然后推到了肃亲王面前,“节制。”
肃亲王瞬间炸毛,手中茶杯嗖一声朝着白月笙飞了过去。
白月笙潇洒抬手,将茶杯接住,手腕回旋一周半,所有茶水一滴不漏的全部收进了茶碗之中,他将茶碗送到肃亲王面前,淡淡笑道,“生气伤肝,老王爷年纪大了,还是要多注重养生才好。”
肃亲王啪一声拍桌而起,“你这混小子,还敢给我说教?你知道生气伤肝,怎么不知道纵欲伤身,嗯?”
“哦。”白月笙淡淡应道:“禁欲伤身?王爷这么多年独身一人,欲望无处排解,也不知”说完还视线复杂的上下看了肃亲王两眼,后面的话自然不言而喻。
肃亲王眼角抽动。
偏巧白月笙视若无睹,淡淡道:“哎王爷的身子若是不好意思与外人说,我帮王爷去说,心儿医术超凡,怎样的疑难杂症必定也难不倒她,到时保管药到病除,还王爷一个硬朗的身体。”
肃亲王被气的差点吐血,指着白月笙的指尖都在发颤,“你你这个臭小子——”不过肃亲王到底也是见多了大风大浪,很快控制自己的怒气,胡子一抖一抖骂道:“别跟我东拉西扯,里面那个睡了一天都没动静,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是你干的好事,你还在这里舔着脸大言不惭跟我说禁欲纵欲?”
白月笙面不改色,“是王爷先提的。”
“谁先提是重点吗?”老王爷瞪眼,瞧着白月笙,“这丫头自从六年前梅府那一次之后,就开始辛苦拉扯孩子,好容易孩子拉扯的能脱手了,老夫我又看不下去硬将你们送作堆,想着那么个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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