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顿了顿,慢慢道:“已经开口,又如何当未曾说过?”
白月辰微怔。
一侧,白月笙在桌案之下慢慢握了握蓝漓的手,带着无言的安慰和支持,不论蓝漓做任何决定,他都支持。
蓝漓悄悄回握了他一下,视线却一直落在白月辰的脸上,慢慢道:“但三哥说过也无用。”
“为何”
是你不愿还是没有解法?白月辰顿住了。
蓝漓一字字道:“合和散是天罗宫廷御药局为后宫嫔妃争宠所配制,但因为药性恶劣而霸道,被视为禁药,配制此药的人也因为这个配方被牵连了满门,后来便再也没听过这种药,不知何人告知三哥,此药是合和散?”
白月辰道:“是我府中大夫。”
“他既然知道是合和散,难道没说过合和散无药可解?”
“他他的确是说了”白月辰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他知道蓝漓医术高超,所以才想向蓝漓求救,也预感到可能会被拒绝,却没想到那药真的解不了。
蓝漓没说,其实最简单最直白的方法就是嫁人,有了夫妻生活阴阳调和之后,合和散自然不成为问题,还会成为夫妻之间调剂情趣的妙物,然而以玉海棠的心性,又怎会甘心随意嫁人?
这个办法白月辰府中大夫必然也是知道的,此时自然不用多说。
蓝漓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是谁给她下的药?”
“靖国公。”
蓝漓抿唇不语。
白月辰叹了口气,眸中神色复杂,带着几分深沉懊悔,又带着几分艰涩难受,夹杂着无奈和苦涩,“此事差点牵连弟妹危及性命还好只是虚惊,否则——”他顿了顿,又道:“如今弯月在我府上,我必定尽全力,不会让她再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弟妹早产之事,我不奢求弟妹会原谅弯月,只希望弟妹和阿笙过的平稳幸福。”
毕竟为祸之人终归不是白月辰,蓝漓还能说什么?只得道:“多谢。”
白月笙握紧了蓝漓的手,淡笑道:“三哥所愿,也是我之所愿。”
蓝漓瞧着这兄弟二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之中,有白月辰心头的朱砂痣自己竭尽全力保护的表妹手段狠辣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又牵连了那么多的无辜之人,说到底,白月辰才是最难熬晦涩的那个人吧?
无论蓝漓对楚弯月有多少不满和问责,也无法加诸在白月辰的身上去,只得心中长叹,这世上的事情还真奇妙而复杂,偏偏你也毫无办法。
白月笙看向蓝漓,问道:“方才战坤来报,那几样首饰已经找到了,都是从梅园带出的,应该要做专门的处理吧?”
蓝漓点头,“自然,否则接触过的人必然要再次感染上瘟疫,就按照我所开过的熟方的方子浸过之后找个无人烟的地方烧毁吧。”
“好,我这便吩咐他们去办。”白月笙召来战坤吩咐了一遍,战坤应声退了下去。
一旁,白月辰瞧着蓝漓和白月笙,一个抬眉转眸的瞬间,二人之间便能心意相通,他带着涩意的眸中难得划过一抹温暖,无数的不如意和肮脏之外,总算还有这么一件美满的事情。
接下来,白月辰和白月笙兄弟二人便说了一些朝政上的事情,也没避着蓝漓。
瘟疫之事渐渐尘埃落定。
英国公和靖国公是多年宿敌,这次靖国公阴沟里翻船,英国公自然要不遗余力的踩了一脚又一脚,联合御史台官员弹劾靖国公监管不力竟然让府中成为疫病源头,又以治理瘟疫为由滥杀无辜等数条罪状。
靖国公这次虽然是马失前蹄,但是在朝中到底根基深厚,一番折腾下来,罪名全落到了那死去的刘素的身上去了,至于靖国公,就落了个监管不力的罪名,还因为他带伤在身有所体恤,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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