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自然知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梅弈宁手中的烟雨楼,如今到了我手里,楼中那玉海棠是楚弯月,原来的国公嫡女。”
肃亲王眼帘掀了掀,“那丫头,也是个聪明的,可惜了。”
蓝漓道:“这个女子,我瞧着挺特别的,这些日子留意了一下,倒是发现了一些新鲜事儿,想与王爷参详参详。”
“说吧,我听着。”
当下,蓝漓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肃亲王说了一遍,自然也包括借梅映雪的手让她早产之事。
肃亲王听罢,眼眸微微眯了眯,道:“心计竟如此深沉?”
蓝漓道:“我也很意外,毕竟她这十年算是忍辱而过,平素安静的很,也不见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还有,你方才说大佛寺?”
“是,大佛寺。那里位置稍偏僻,如今佛寺盛行,京郊附近,大小相国寺,灵台寺等诸多寺庙香火鼎盛,却偏生去那大佛寺,而且玉海棠此女并没有什么初一十五拜佛烧香的习惯”蓝漓顿了顿,又道:“这些年来,虽说烟雨楼是梅弈宁在身后保着,但玉海棠在烟雨楼的地方俨然就是半个老板,青楼又是暴利场所,十年应当集聚不少财富才对,可玉海棠平素吃穿用度几乎算的上勤俭节约了。”
当然,除了对文房四宝要求颇高,然而那些东西也是梅弈宁免费供给的。
蓝漓又道:“我很好奇她的银子去了何处,可彩云暗中查探许久,却依然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而目前来看,就这个大佛寺很奇怪,那日又莫名丢了楚国公府吏部卷宗,我在想,玉海棠会不会藏了要紧的人或者什么,在那大佛寺中?不知王爷对当年的楚国公府有多少了解?会不会有我所说的这样的人或者东西的存在呢?”
这玉海棠蛰伏十年,却忽然在去年开始去了大佛寺几次,说是一时兴起也实在解释不过去。
“吏部卷宗”老肃亲王喃喃出声,眼眸悠远,想了好一会儿,道:“早些年前,我倒是的确听过一则楚国公府的轶事。”
“哦?”
楚国公也是大周的开朝元老,世袭爵位,根正苗红的贵族,国公府每一代的子孙也的确是人才辈出,这一辈的楚国公自小被定位家族爵位承继人,文韬武略,为治世能臣,家中其余兄弟无不以楚国公为榜样,而这其中却有个另类,便是老楚国公的小儿子,是继室所生,但因为是老来所得,那继室又是得宠,竟深受国公爷喜欢,斗鸡遛狗,嚣张跋扈,性子也是桀骜风流,红粉知己遍布。
老楚国公已年迈,管束多次无果之后索性也懒得理会,毕竟爵位有所承继,府中能文能武的儿子也多的很,他不上进便罢了,只是他后来竟恋上个戏子,还接进了府中去,这可把国公爷气的不轻,更糟的是,另有一贵公子也看上了那戏子,两人曾为那戏子大打出手,还将人家打成了重伤,闹得满京城风言风语成为笑柄。
恰逢此时楚国公府深陷危机,老国公爷为了安抚那贵公子,也为消除那些对国公府不利的隐患,便将戏子秘密送走,过了不久,楚国公府就因为涉嫌谋逆罪连满门。
老肃亲王淡淡道:“后来有人说那女子怀着孕,肚子都挺大了,因为被遣送,一时羞愤,自尽了。”
“是吗?”蓝漓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中金镶玉的特制手环。
“道听途说,自然信不得,不过若要知道那大佛寺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只需一探便可。”老肃亲王道。
蓝漓点头,“是这样,可大佛寺到底不是官家寺庙,寺中僧人名谱及诸事在官府的报备也是好几年前的了,而且又处在深山幽寂之处,并不好查。”
老肃亲王道:“你怎么越来越蠢了?”他看着蓝漓,那眼神颇为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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