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雪存了个心思,回去便让身边的武婢暗中去查当年楚国公府颠覆前后的一些事情。
只是查了几日,也没查出什么来,当时楚国公谋逆罪证确凿,做不得假。
梅映雪不由想着,难不成是她疑心病太重了?
朝务忙完之后,梅映雪去见了梅弈宁。
这些年来,梅弈宁对她也颇多照顾,虽并非亲兄妹,感情倒是不错。
只是她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似乎提到了白月笙,下意识的便止住了步子,隐在暗处。
清淡中略带着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听便是梅弈宁身边的那个明哲。
“楚小姐如今这境地,多是那华阳王妃害得,公子顾念着和华阳王自小的交情,那王妃却是半点也不顾及。”
梅弈宁的声音响了起来,“王妃应该是对弯月有所误解。”
“怎是有所误解,那本就是误解,楚小姐和公子自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公子心中是最清楚的,怎么可能莫名去算计别人性命?若她要真有那种心计,如今早不在烟雨楼中受人指指点点了。”
明哲自小跟在梅弈宁身边照顾着,与玉海棠也算是自小相识。
梅弈宁叹息一声,没回应什么,但显然觉得这个话说的没什么毛病。
明哲又道:“华阳王说来也奇怪,原来娶王妃不是被迫吗?还说是因为失眠症要睡个好觉,如今却又这样着紧——”
“别说了。”梅弈宁淡淡开口,“这件事情你知我知,若要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我拿你是问。”
明哲忙道:“是,小的失言。”
梅弈宁脸色沉沉,此事本是他酒后失言,当时便懊悔不已,如今更是忌讳的紧,他与白月笙是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虽然面上看来并不亲热,实则关系极好,如今蓝漓和白月笙算是如胶似漆,所以这件事情俨然成了一个无形的炸弹。
梅弈宁不由看向边上的明哲,这小子,怎的今日忽然说起这个?
明哲神色如常,憨实带笑。
梅弈宁别过脸去,罢了,这么个半傻,估计是自己想多了。
院外,梅映雪脸色奇怪,大步离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身边武婢去调查白月笙这几年来的病史,也没放过那些为白月笙诊过病的太医和民间大夫。
她立在屋内柱子前,拿起挂在上面的宝剑,轻轻一动,宝剑出鞘,剑刃上泛出的冷光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印子。
她并不是会随意捕风捉影的人,只要是心中有所怀疑的事情,必定要想尽一切办法确定,她知道,因为那一剑,她与白月笙终究是不可能了,但若白月笙娶蓝漓是有什么别的缘故,她也可以释怀,即便白月笙不要她,也没有将心落在别人身上。
七月末八月初,最热的三伏天开始了。
水阁地处阴癖,周围也没有高大的建筑物,风向极好,算是王府中最清凉的一处院落,早起的时候尚算可以,到了正午便热的有点烦躁。
蓝漓怀孕八个月,肚子太大,身子重的厉害,每日都要睡上许久,为了消暑,白月笙让人用冷库冻着冰块,每日午时送来水阁。
因着这些冰块,蓝漓睡得也安生。
水阁院外,战狂引着一个青衫男子迈步入了内。“这位是王妃的兄长蓝大人,前来拜见王妃的。”
战英上前,小声道:“王妃还在睡。”
“这”
蓝烁道:“不妨事,我等她一会儿便是。”
战英便引着蓝烁到了外室坐下,又怕他无聊,拿了两本王妃平素翻看的书本给他。
蓝烁道了谢,随手一翻,却是些兰草花卉培育养殖的书,忍不住挑了挑眉,看了院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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