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叮嘱,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他。
“我不说,是因为我知道三哥的心意,我不想伤他的心,以后,你也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要对我身边的任何人,包括蓝漓和三哥动任何手脚,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白月笙冷冷说罢,连看也没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梅映雪浑身僵冷,抬眸望向他冷绝的背影,忽然觉得浑身无力,跌倒在地,她曾经做的那些事情,白月笙从未质问过她,她便一直以为,当年的事情,白月笙如白月辰一样,根本不知道那一剑到底是谁刺的,多年的冷漠,只是因为她间接害了白月辰的性命,可今时今日,她才明白,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异想天开,再怎样的垂死挣扎,都没有用了,眼中没她就是眼中没她,更何况自己当年那一剑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白月笙回到宴客厅的时候,蓝漓正吃着应季的新鲜水果,红润的唇瓣开合,唇角微勾着,看起来心情不错。
白月笙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这一日之后,蓝漓加快了调配生肌玉露的进度。
索性王府之中,什么珍奇宝药都是有的,很快便配齐了所有药材,又有风神医帮助,这一次的生肌玉露效果比以往的更好,香气清淡而悠远,极是好闻。
入了夜,蓝漓让白月笙爬在床榻之上,指尖轻轻的摩挲着他后腰上那道伤疤,有些心疼,忍不住问道:“这样的疤,当时肯定很疼吧。”
“好像吧。”白月笙轻哼了一声,其实当时更多的是震惊,忘记了疼痛,而那一剑,也彻底斩断了他对梅映雪那一点点的朋友之义。
蓝漓从白玉小瓶中蘸取了一些生肌玉露,轻轻的抹在了伤疤上,那生肌玉露清爽而冰凉,配合蓝漓轻轻的抚触,让人十分舒服。
“要连着用三个月才有效果呢,我做了几瓶,送了两瓶去寒月轩。”
“送哪里做什么?”
“这药每日要抹两次”
“你帮我,早晚各一次。”
蓝漓愣了一下,他不是还要在寒月轩处理一些公务吗?
白月笙却似乎是知道她想什么一样,半侧着身子用手肘支着下颌,“寒月轩太冷了,我以后都不要一个人睡。”
这样带着点无赖的话从他口中说出,还是用那种稍稍冷峻的声音,让人产生了很强的违和感,他本就俊逸,此时照着烛光,因为宽了衣擦药,只着了中衣的领口也有些微开,越发显得那张脸俊美无比,还带着几分妖冶光芒,竟让蓝漓看的呆了。
这样的目光,白月笙显然受用,轻笑了一声。
蓝漓回神低头,暗骂妖孽,长成这样还出来祸害人,真的不会内疚吗?忽然,她觉得这个念头有点熟悉,是什么时候呢?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在绿凉县马车上。
“好了吗?”白月笙问道。
蓝漓点头,将药瓶放到一边去。
白月笙半侧着身子,扶着蓝漓躺下。
蓝漓道:“对了,梅公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白月笙兴致缺缺半磕着眼,“那是太后,梅弈宁的姑母,她想要为梅弈宁指婚,也是为了巩固梅家在朝中上下的位置,整个梅家上下嘴上虽不说,心里自然都是乐意至极,梅弈宁一个人的反对声音太小,没人能听得到,即便听到,也不会有人理他。”
蓝漓道:“可他说你有办法。”
白月笙睁开眼,狭长的眼眸扫过蓝漓,“你想帮他?”
蓝漓垂眸不语。
白月笙想到太后,神色忽然有些复杂,“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我也想到一个办法,就不知可行不可行”
白月笙挑眉,“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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