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无语问天,索性起身下床,“那我和家轩去睡。”
“好啊。”白月笙笑了,“我们一起吧。”
蓝漓僵住脚步,她转过身,看着那笑得恶劣的男子,首次咬牙切齿的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月笙侧身躺下,对蓝漓招了招手:“过来。”
蓝漓面无表情转身出了门,和彩云挤去了。
白月笙挑眉,倒也没有得寸进尺,霸占了蓝漓的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一夜难得好眠,白月笙也是神清气爽,他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得不感慨南方到底和京城是有区别的,他来了这里几日,隔三差五就下雨。
一只素色的油纸伞下,蓝漓一身烟色长裙,走在雨中少了几分烟火气。
她穿过花廊来到自己房前,直接推门而入,也没管白月笙,去自己常用的书案那里翻找了一些东西,又准备离去。
白月笙眉微挑,“视而不见么?”
蓝漓果真当做没听到转身就走。
白月笙有些恼,身形很快闪到蓝漓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蓝漓淡漠的道:“王爷还请让开,我很忙。”
“忙什么?”
蓝漓抿唇,显然不愿说。
“你要去哪?”这次,白月笙也不等她回答,接过她手中的伞,“我倒要看看,你每日都忙些什么。”
蓝漓赶又不能赶,手头也确实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索性懒得理他。
马车载着白月笙和蓝漓到了绿凉县靠江边最大的码头上。
常礼早已经等在了那里,一见蓝漓便道:“已经交涉过了,那秦十三霸道的很,油盐不进。”瞧着白月笙也跟在一侧,多看了一眼之后忙垂下头去。
蓝漓皱了皱眉头。
白月笙问道:“秦十三是什么人?交涉什么?”
白月笙本就是天之骄子,与身俱来的身在上位的威压,常礼沉吟了一下,回道:“秦十三是这码头上的一霸,码头上所有的苦力脚夫都由他支配安排,所有船只停泊的位置也是由他说了算。”
常礼又道:“前些时日船行赶工,人手不够,秦十三又捏着人手不放,我们逼不得已高价征了十几个苦力去船行帮忙,坏了秦十三的行情,得罪了他,如今我们船只造好要下水,他便故意与我们为难,不给停船的位置。”
白月笙眼眸动了下,看向身后战坤,战坤忙上前,“这个秦十三原本就是个地痞流氓,只是因为家中有个姐妹做了绿凉太守的宠妾,所以才如此嚣张,属下这就去处理。”
蓝漓也没矫情的拒绝他帮忙,毕竟能简单处理自然没有将事情复杂化的道理。
几人在码头上的茶寮坐下,点了壶茶。
茶水粗劣,白月笙只抿了一口便皱着眉头放下了,他看着蓝漓面不改色的饮茶的间隙,还在细细观察码头上的情况,忍不住问道:“你原本那间船行为何不用了?”
“不想。”其实原本的那间船行因为当初组建的仓促,许多地方包括航运的线路都考虑不周,便借着假死之际重新修正。
白月笙倒也没多问。
小半个时辰之后,战坤归来,“好了。”
也是在同时,一个中年男子找上了秦十三,说了几句话,秦十三立马点头哈腰,再次出现在常礼面前的时候客气的很,脸上还挂着献媚的笑意:“是小的瞎了狗眼,不识泰山,还请贵人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才好,这停泊的位置小的立马安排最好的给贵人,就那里——”说完指了一个地方,“贵人觉得如何?”
常礼也是懂水事,一眼便知这秦十三果然没说胡话,那里的确极好。
“劳烦秦管事了。”
“哪里的话,日后还要仰仗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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