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忐忑的蓝漓没在水家多做逗留,只是没想到回到别业的时候,白月笙已经在她的居所等着。
轻咬了下下唇,蓝漓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你找我有事?”
白月笙忽道:“谁派你来的?”
蓝漓一怔,这可不是装的,“你说什么?什么谁派我来?”
白月笙目光平平的看着蓝漓,那种平静,与往常不同,带着几分探究和几分猜疑,还似有几分杀气。
是的,杀气。
这个女人身上实在是太多的巧合,巧到惊喜,也巧到可怕,如果她是他那位皇帝兄长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那他的命只怕都由不得他自己说了算。
“你到底想问什么?”那莫测的视线,看的蓝漓心里发憷:“有些事情我不说,只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你也不关心这些,所以——”
“如何没必要?”
蓝漓深吸口气,明白水伯承方才所言非虚,这个男人也许真的天赋异禀,就是发现了她藏身竹帘之后,而且似乎把这些事情想到别处去了。
“我的确瞒了你,水心是我在渝林的名字,我是水家的义女”她是水家义女,本没什么可瞒的,而她当时脱口而出,也只是因为这是她前世的名字,她唯一不想让他知道的,也只有那件事情,她从来不想委屈孩子,不想每次见面都偷偷摸摸,也不想家轩当着他的面还要称呼自己为姨姨,所以,她几乎没有迟疑很久,又道:“你所见过的那个小童家轩,是我的孩子,这便是我隐瞒你所有的事情,至于你说的那些,我听不懂。”
白月笙微微一怔,“家轩是你的孩子?”
“不错,这也是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想解除婚约,只是圣旨在前,我不想连累蓝家满门。”
“你以为现在你就不会连累蓝家满门了吗?”
蓝漓道:“我相信以王爷的睿智,当知我还有几分用处,不然不会留我在渝林别业这么久,也不会有闲心在此处与我过多啰嗦。”
白月笙冷笑:“是么?”
蓝漓道:“那夜假山之后,梅将军的话我听到了,你们拿了七月兰昆山寒玉,还有许多药材准备出海去仙鹤岛,我虽不知仙鹤岛在何处,但想来药材总是要医治病人的,而且那个病人对王爷来说还十分重要,蓝漓不才,略通岐黄之术,不知可否跟王爷做笔交易。”
“说。”
“我会尽心力为王爷医治病人,若能治得好,请王爷宽恕蓝漓隐瞒之罪,高抬贵手,赐我一纸放妻书。”
白月笙剑眉微挑:“你倒是自信。”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蓝漓那张原本清秀而绝美的脸,白月笙看过许多次,美女他见的多了,觉得蓝漓和那些京都中的女子没什么分别,只是多了份安静,如今看来,却似镀上了一层银光,璀璨而夺目,让人不敢直视。
“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过了好一会儿,白月笙才道:“你若治不好那人,那便不要怪本王问罪蓝家满门。”
蓝漓心中一寒,知他绝非玩笑,“必当尽力而为。”
白月笙并未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待他离开许久,蓝漓才彻底松了口气,一旁的彩云早都吓呆了,“我的天居然真的说出来了可是,王爷怎么会知道小姐就在竹帘后”
蓝漓闭了闭眼,才道:“帮我约水伯良见面。”
“哦,好。”
几日之后,水伯良自滨州归来,才一入府,彩云便迎面而上,“二公子,我家小姐等你好几日了。”
水伯良微微一怔,“我换件衣服就过去。”
一盏茶之后,水伯良出现在了小花厅,蓝漓起身,淡道:“滨州之行可还顺利?”
“水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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