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好一会儿之后,车内,才传来白月笙的声音。
“是。”
长须男子应声退下。
白月笙清淡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走吧。”
车辕上的车夫挥开马鞭,马车奔驰而去。
车内,白月笙饶有兴味的看着书信之中的内容。
当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无法容忍任何女人靠近他身边一丈之内,连周围伺候的人都是男仆,而且当年,春药药效虽然解除,却因意外诱发了体内寒疾,后来寒疾虽好,他却常年畏冷,若是冬日,每天夜里甚至冷的浑身打颤无法入眠。
他也曾看过太医以及不少民间神医,得到的回答只有一个,他的身体没问题,病是心病,他想找到那个女子,彻底终结自己这几乎是难以忍受的心病。
五年之中,他没有间断过找那名女子的念头,而因为他当时中药已深,对所有的事情已经没有半点印象,唯一记得的,是一股特别的香气,而这种香气,那夜在蓝漓的身上,他闻到了。
那夜因为阴雨,他浑身发冷无法入眠,只好出去转了一圈,希望借由想别的事情可以忘记那从心底深处泛出来的冷意,却不想当他回去,蓝漓靠近他身边的时候,那诡异的渗人的寒冷竟然意外的开始减弱。
而今早收到的讯息显示,渝林也没有一个叫做水心的人,以这个女人的画影图形和渭海的行踪去查,竟与另外一个人恰巧吻合。
蓝漓吗?
一个从五品小吏的女儿,照理说,她没有见过他的可能性,但看她的反应,却并非如此。
看来,他未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聊。
马车停了一下,车辕上的战坤递进来一只构造特别的锦盒,“主子,梅将军的信。”
白月笙扫了一眼,冰冷淡漠的眼眸之中,一抹厌恶闪过,很快,袍袖轻挥,锦盒落到了无人问津的角落。
战坤习以为常,继续驾车。
蓝漓溜之大吉之后,立即雇了一辆马车,前往码头。
渝林五年,她并没有无所事事,而是组建了一只不大不小的船行,培植自己的人手,如今从渝林到京城这条航线上,每日都会有她船行的船只来去,而要联络彩云,这是最好的办法。
彩云自发现蓝漓失踪也给吓坏了,早就在沿线各路都传了话,所以蓝漓出现不一会儿,就跟自己人接上了头,上了一艘小船,半日水路,便和彩云见了面。
原来彩云就在蓝漓落水的附近城镇停了下来,一直搜寻蓝漓的踪迹,但渭海之滨岛屿众多,没能找到蓝漓的下落。
见到蓝漓的时候,彩云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确保蓝漓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接着,便皱眉嘟嘴有些生气的道:“小姐为何忽然失了踪迹,你知不知道我吓坏了!”
蓝漓叹了口气,看着彩云眼睛里氤氲的那些水汽,不由安慰道:“这次是我不对,没告诉你一声,下次我一定记着。”
彩云抹掉眼泪,抽噎道:“那小姐这一个月去哪了?”
“呃……”
彩云忽然悄悄道:“是不是华阳王?”
“你……”
彩云向天翻了个白眼,“这段时日,不但是我们在找你,还有另外一群人也在找他们的主子,若是有心,要想知道找的是谁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吧。”彩云忽然眼睛亮了起来,颇感兴趣的道:“怎样,华阳王认得小姐吗?小姐和华阳王这一个月都做什么了?他是不是还和我们离京的时候一样?如今小姐成了他的未婚妻,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小少爷的事情?……”
彩云兴奋的喊了起来。
很显然,那夜发生械斗的船就是华阳王所在的船,这世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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