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辞实在忍不住,当即放下一只手,然后揭开一个,抓起来便朝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
那浓烈的酒香密密麻麻的从舌尖上蔓延开来,顺着喉咙滑入四肢百骸,真的是说不出的舒服。她长舒一口气,但是这口气还没舒完,一道好听冰冷的声音便在她的身边响了起来。
“好喝吗?”
“好”顾西辞下意识的说了这个字,然后猛的反应过来,急忙将手中提着的酒往自己的背后一藏,但是做完这个动作,才发现这个动作有多么的傻。
顾西辞的手一松,让自己手里提着的酒无声的落在地下。
她僵硬的看去,心里骂了声,嘴角挤出一点笑意:“啊!是朝生君呀?啊,朝生君,您要不要喝点酒?”
这个人怎么跟个幽灵似的!
白朝生站在那里,一身束紧的白衣,整个人都修长如竹,却又将身后的万千翠竹给压了下去。
那一瞬间,她的心又忍不住跳了跳。
白朝生朝着她走来,负着手,在她的面前的站定。
然后,他的手便朝着他的袖子里探去。
顾西辞瞬间全身紧绷。
——不会又是戒尺吧?!
白朝生似乎感受到她的紧张,那淡薄的嘴唇不着痕迹的勾了勾,然后又变成那个如冰雪凌竹的朝生君。
他掏了掏,顾西辞的整个神经都随着他的动作而绷紧。
她什么都不怕,但是最害怕的便是被人打屁股。
那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看着白朝生垂眉,那长长的睫羽微微一扫,让他那冰冷的面容有种诡异的温柔。
温柔?
顾西辞瞬间被这两个字惊的心间一抖。
而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朝生君,您到哪儿去了?您看看我们这个阵法做的好不好?”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顾西辞瞬间朝着旁边窜去,隐藏入黑暗中。
看着少女飞奔而去的身影,白朝生站在那里,眉眼间也带了一丝笑意,仿佛冰雪乍裂。
他看着少女落在地上的酒坛,然后走上前,看着那刚刚开封过的酒,冒出浓烈的气息,虽然那气息,实在有些不喜。
他半蹲下来,将少女揭开过的那坛酒给封好,接着将那坛酒给抱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追来的是浮云城的小弟子,见到白朝生,看着他手里提着的酒,还留着酒香,于是笑着搭讪道:“朝生君您喝酒呀?”
白朝生拿着酒走过:“我不喝酒。”
“那,那你手里的酒是谁喝的?”
白朝生的嘴角勾了勾:“一只傻猴子。”
傻,傻猴子?
那弟子瞬间愣在了那里,猴子?还傻猴子?为什么听朝生君说着三个字,会让人觉得在宠溺的说着“小傻瓜”的感觉?
错觉!
那一定是错觉!
像朝生君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便是当初的秦国帝姬都没有看在眼底,哪里会有“宠溺”这个词来形容?
他转头,急忙追了过去。
——
顾西辞躲了白朝生三天。
这三天来,她极其害怕他又掏出戒尺,或者又是让她抄那劳什子《文轩集》,甚至为了他,她已经整整三天都没有喝酒,酒瘾犯了的时候便往自己的嘴里灌水喝。
自然,偷令牌一件事也不得不搁浅。
她将令牌的主意打到过慕容忘心身上,但是想要接触他实在太难。
而这三天,有一个小东西老是在黑暗处闪躲,它肯定以为她没发现,甚至有一次还在她的摆放在桌上的书册上留下一坨屎。
估摸着时间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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