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为了发泄怒气,还在屋子里砸东西,茶杯,茶壶,果盘,花瓶,一股脑全从桌子上扒拉下来,叮铃咣当砸了个粉碎。
她还抓起床上的红被子,用手撕,用牙咬,将大红被褥扯得千条万缕。
二妮在屋里砸东西,表示抗议,二妮嫂在外面气急了,眼睛一瞪,双拳一握,两腿一蹦跶,两个美美一颤,蹭!地从屋子外面跳进了里面。
她二话不说,揪起二妮的头发就打,左右开弓,狠狠抽了她几个耳光。
一边打一边骂:“小浪蹄子,反了天了!少爹生没娘养的玩意,还敢砸东西,给家里丢人,不识好歹,我打死你,打死你!”
二妮也忍够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她开始还手,揪嫂子的头发,抓她的脸,扯她的衣服,嫂子和小姑子打在一处,不可开交。
屋子里翻了天,叮叮咣咣乱响,院子里也是鸡飞狗跳。
二妮被逼急了,恶嫂子居然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打得鸡拉舞叫,抓的满脸都是血道道,手臂上潮起两排血红的牙印,刚换的新衣服也给撕扯了。
二妮嫂吃亏了,赶紧呼救,寻求外援:“来人啊——!小浪蹄子打人了——!他爹,你妹子打我,你眼瞎了?还不过来帮忙!”
一声呼喊,二妮哥义愤填膺,卷起袖子从院子里冲了进来。
一个耳光抽在二妮脸上,女孩被抽了一个趔趄:“老实点,一会儿迎亲的队伍就来了,别给我丢人!”
二妮哥是个要面子的男人,虽然在家对媳妇趋炎附势,在外面可是顶天立地。他绝不允许别人看他笑话。
二妮嫂从地上爬起来,返过了劲儿,开始报仇了。
她拧二妮的脸,掐她的胳膊,扯她的头发,女孩被打的嗷嗷大叫,一个劲儿地往墙根躲,并发出了杜鹃啼血的哭嚎:“救命啊!谁能救救俺?小天哥,你快来啊!再不救俺,俺就死了。”
此时的张小天已经得知二妮不见了,是翠霞告诉他的。
昨天晚上,翠霞上工回来已经累瘫了,晚饭都没吃,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二妮有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晨,翠霞没有看见女孩,仔细回想,二妮好像根本没回来过。
她立刻慌了神,赶紧跑到张小天家,把情况告诉了他。
仔细分析,肯定是二妮哥嫂将她带了回去,张小天二话没说,赶紧驾上马车,上赵家村一探究竟。
此时的二妮嗓子已经哭哑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也挣扎不动了。
她哥就摆摆手,叫几个姑娘进来,强行给二妮换上了新的嫁衣,然后叫了几个壮汉扑过来,强行将她抱上了大青骡子。
娶过去之后,憨子那边还找了几个人,按着二妮的头,跟男人拜了天地。
拜了天地后,他们又把它锁进了洞房。
女孩就在威压和强迫下,跟憨子成了亲。从这个时候,她成了憨子的媳妇。
女人最美丽光辉的时刻,和跟鬼子拼刺刀没啥区别。
命运的悲苦让她无所适从,她对哥嫂的愤恨也油然而生,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渡过这劫,再见到自己的心上人。
晚上,为了防止男人硬来,她偷偷在衣服里藏了一把剪刀,裤腰带也打成了死结,时刻注意保护自己,不让憨子得逞。
只要憨子敢进来强迫她,她就决定奋不顾身,杀了他。
正在二妮惊恐不已地盯着屋门时,忽然不好了,外面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憨子死了!二妮成了寡妇!
憨子真的死了,是喝酒喝死的,人到中年,取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在酒席上,逢人就显摆,喝起酒来就控制不住,别人敬酒他喝,别人不敬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