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子,本少爷不管了!
张富贵更生气了,怒道:“你还犟嘴?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人家小栓子爹娘都不追究了,你还抓着不放,这到底关你毛事?”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眼睁睁看着栓子被母狼攻击下山,不报仇,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做梦都是栓子来找我替他报仇!”张小天怒道。
“作孽呀!神灵怪罪下来,会遭报应的。”张富贵仰天长叹一声。
“管它呢!爱报应让它报应去吧!老子才不怕它!”张小天气愤愤从地上站起来,没有搭理爹老子,径直走出门去。
冲进药材地,一屁股坐在地头,半天没说话。
小周也跟了过来,坐在张小天旁边:“为小栓子报了仇,心里舒服了?”
“差不离儿,对得起兄弟了。”
“虽然报仇这件事你做的没错,但是方式的确太残忍了。”小周说。
“我知道,但当时怒火攻心,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既然事情过去了,就算了,田里的麦子该割了,药材也快该卖了。忙起来,就不想那么多了。”
的确,时间过得真快,马上进入五月,到了割麦的季节,满山都是金灿灿的一片。
在小栓子死去十天以后,大家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投入到风风火火的大繁忙。
五月的割麦,是一场战争,必须赶到大暴雨来临之前将麦子收割回家,要不然,到口的粮食也会被老天爷收走。
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收割小麦,摩拳擦掌。严阵以待,栓子爹娘也不例外。
庄稼人就是这样,家里死人是常有的事,日子该过还得过。
只是,没有了儿子在身边,老两口十分凄凉,干什么都显得力不从心。
割麦前,张小天就带着小周和小婷,到小栓子家,帮着老两口准备收割工具。
有修车的,捆草绳的,磨镰刀的,栓子爹是搓草绳的高手,长满老茧的手,搓起草绳来又快又好。
栓子不在的这段时间,张小天把自己当做老两口的儿子,任劳任怨,替兄弟尽了孝道。
栓子爹娘也很欣慰,他们知道张小天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为了栓子能去跟野狼拼命,也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那样对待。
村子里的乡里乡亲都这样,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王娟也挥舞着镰刀,扑进栓子家麦子地帮忙一起收割。
俗话说麦熟一晌,上午漫山遍野的麦浪还泛着青绿色,用手一搓还软趴趴的,一阵暖风吹来,下午不到,整个麦地都熟透了。
几个人挥着膀子冲进麦地,几把镰刀一起挥舞起来。
人多力量大,栓子家的二亩麦田,在几个人的合力收割下,很快倒地,用草绳捆成个子,装上马车,拉到了打麦场。
接下来,就是去李寡妇家,她家也种了二亩麦子,民以食为天,庄稼人就得种粮食。
她家里没有人力,收割就是个大问题。
李燕已经离家快一年,中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李寡妇一个人的日子过得清贫又寂寞。
张小天时不时地会去家里看望她,给她送些东西,帮她干些农活,也算是为李燕尽了孝道。
王娟自然是不回来帮她收割,她跟李燕是死对头,才不会去帮她娘干活!
忙活完李寡妇家的麦田已经下午四点,张小天,小周和小婷三个人又手牵着手,嘻嘻哈哈飞奔到王娟家麦田。
到了之后,他们已经几乎快割完了,王宝海是干活的能手,这几亩地的麦子,收割起来根本不在话下。
只等他们过来,帮忙捆成个子,拉到打麦场。
忙完这几家,已经日近黄昏,他们几个又飞快地扑进张小天家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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