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玹故意当着皇上的面说到,“那那是意外,误会!”
“误会?”佟妃叹息一声,“听听你自己的心,自己都不信,你又如何让为娘相信罢了!终究是你的生父。”
此时屋内充斥着浓重的悲伤,没有人再轻易的开口,长安看向一旁一直不曾开口的皇上,不知此时他心里作何感想?
半晌,皇上起身,
眼眸中带着探索,似是不认识佟妃一般,久久的看着,
长安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最后直到他离开,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佟妃听到脚步声,她知道皇上离开了,只是十几载春秋,千数个日夜,她早就失去了骨子里的率真,她终于悟出来一个道理,那就是‘变’在这皇宫内若想活,就得学会变脸的戏法,就得学会剑走偏锋。
太后是自己的姑母不错。
但是,她亦是皇上的生母,在儿子与侄女之间,涉及身家性命,利与权时,她很本就不需要做选择,就会很自然的站在她儿子身边。
太后看着皇上离开后,她才对佟妃开口,“佟妃,那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放下吧。
如今你已经从安喜宫出来,以后皇上也不会再禁于你了。”
“很多事情,并不是说方放下就放下的。”佟妃朝着太后的位置转头,“一切就交给时间吧,只是我这心里总是担心易王,不知他如今是何光景,是死是活。”
太后朝着,佟妃走去,“宜佟啊,你我都是许家的人,我亦盼着你好,
更希望皇后的位子由我们徐家人来坐位,你可知道,方才你所说的每一句话皇上都听到了,他就在你对面儿,其实他的心里是有你的,你可知道?”
“皇上在?”佟妃摇头一笑,“姑母,您何必为了让我不在怨恨皇上,而哄骗我皇上在?”
北冥玹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妃,眼眸内瞬间划过一丝疑惑,低头安静的听着太后与母妃的对话。
“哀家不骗你。”太后无奈,“你问问,长安与玹儿。”
“母妃,方才父皇真的在。”北冥玹猜想,若是自己的母妃就是不想面对父皇,
不想承认,方才所说的,便是说给父皇听的,那么无论再怎么说,她都不会承认这个事实的,反正她看不到。
“不会的。”佟妃的回答真如北冥玹的猜测,她不承认,“玹儿,我知道你亦是希望,我可以重得你父皇的欢心,与他破镜重圆,但是不要欺负你母亲,如今是个瞎子,可好?”
北冥玹满眼心疼的看了一眼佟妃,再看向太后时,更是一脸的无可奈何,终究答应,“儿子记下了。”
“罢了!”太后亦是无奈,“哀家累了,玹儿,别让你母妃累到,少说一会儿话。”
“是,孙儿谨记。”
李掌事进来,扶着太后往寝殿走去。
佟妃则是一脸疲惫,“玹儿,扶我去趟一会儿。长安跟我进来,陪我多说一会儿话。”
“是。”长安跟在北冥玹和佟妃的身后,一起朝着福寿宫内的副殿而去。
佟妃寝室内,“长安,玹儿说,你身上有一封你母亲留给我的信?念给佟姨听听吧。”
长安看向北冥玹,那封信明明就在他的身上呀。
北冥玹不做声,动作极轻的把信放到了长安的手中。
“好。”长安接过信,打开。“宜佟,这封信我并不期待你会看到。因为在你看到书信时,便证明我已不再人世。
稳婆说,腹中胎儿体位不对,恐生产时不顺。
为此,留信于你。
本想要去看你,奈何宫门深深,不得相见,身子亦是笨重,行动受限,无法夜探。
我知你冤枉,但事已至此,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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