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地方,家中有女孩诞生,都会在家中院内埋下一坛酒,这酒待到女儿出嫁方才会挖出开封,因此得名女儿红。桃染村也是如此,而桃染村埋下的女儿红自然就是桃染酒,经过十几年的沉淀,桃染酒也就成了桃花染。最近村中并无出嫁喜事,因此我才会诧异你见过桃染酒。”
“出嫁喜事?那就不奇怪了。”冷卿从袖中拿出从桃家挖出的桃木庚帖放在了桌子上。“冥婚,也算喜事一件。”
族长明显呆了一下,随后一脸惊愕的拿起桌子上的桃木庚帖,看了一遍上面的文字,久久没有说话。
冷卿伸手遥遥一指。“这庚帖上的桃阿丑,可是桃染村的百姓?”
摇了摇头,老人将庚帖放回桌子上。“村中并没有桃阿丑这个人,我也不曾听闻。桃家姑娘死了多日,缘何如此呢?”族长深深的叹了口气,显然深受困惑。
将石桌上的木牌重新收回袖中,冷卿已经可以确定,桃家院中的那个家伙,就是桃阿丑,也就是杀了尤四元和陈女,并且近两日在庞府留下脚印的人。“那桃染呢?与桃家有什么关系?”
族长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睿智的目光变得有几分悠远。“桃染是第一个酿造出桃染酒的人,也是第一个逃难到这里的人,桃家老两口是她的徒弟,我也是。后来桃染离开了桃染村,再无音讯,几十多年过去了,村中百姓就给她立了衣冠冢。”
族长的声音带了几分怀念,冷卿却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族长,族长也淡然坐在桌边,任由冷卿的目光打量。
冷卿突然问道。“族长是否姓桃?”
族长没想到冷卿会有此一问,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老头子确实也姓桃。”
冷卿点头表示清楚了,然后用平静的语气接着问道。“族长觉得,桃染真的死了吗?”
年迈的双眼瞬间划过锐利,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冷卿捕捉到了,族长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只平静的喝了杯茶,并没有回答冷卿的问题。“后生还有其他问题吗?”
明显的送客意味冷卿自然感觉得出来,不过也不在意,悠悠然的起身。“今日多有打扰。”
族长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冷卿和兔良离开许久,族长才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的轻声道。“现在的妖都这么聪明了,如果你当年有这后生一半的通透,就好了”
这些醉后的真实状态却是兔良小小心脏中的细腻温柔,兔良执着却有自己坚守的底线,兔良勤劳却懂得享受生活。所以哪怕面对诸多诱惑,兔良都能视而不见,所以哪怕修行清苦,兔良却乐在其中。这些埋在骨子里的东西才会让兔良在危机四伏的修行之路走到如今。
冷卿摸着下巴从坚果堆上跳了下来,打算也睡个午觉,结果刚刚走了两步,兔良的呼噜声就瞬间停住了,然后小兔子一瞬间坐了起来,看到悄悄溜下来的冷卿眨了眨眼睛,随后哒哒哒跑过来叼住冷卿的衣领,将冷卿重新放回了坚果堆上。见冷卿没有其他动作,兔良这才继续窝在旁边睡了起来。
冷卿“”
于是,兔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冷卿在坚果堆上老老实实的坐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没办法,只要冷卿稍有动作,机警的小兔子就会瞬间醒过来,执着的把他安放在坚果堆上。
第二日兔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眼睛没有睁开,小兔子伸爪子拉紧自己的长耳朵,让耳朵紧紧贴在脸上,敲门声顿时弱了下去,兔良翻了个身继续睡。
静坐了一夜的冷卿见状也没有理会敲门声,然而敲门声不但没有减弱甚至增强了几分,而且有不开门就撞门的架势,冷卿无奈,只能跳下床铺,化身成年状态,顺手捞起拉着耳朵睡觉的兔良。
兔良的睡意也被敲门声吵的不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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