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个理由汇聚心头,可最后我只是苍白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邱沉没再说话,到了医院后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一直在暗暗斟酌该怎么哄他高兴。
可他突然间停了,我闷头撞上了他的后背。
“知道罗九川刚开始为什么不给椅子我坐吗?”
我茫然地皱起眉头:“他想让你难堪,故意整你的。”
邱沉点头,转身看我,目不转睛很认真:“他今天宴请的人都是他常来往的朋友,白裙子女人也是。白裙子先前那么难堪,罗九川总要做点什么帮那个女人讨点甜头,要不然,他以后在朋友面前怎么立足?”
难怪白裙子女孩当时一直看着罗九川笑,我压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层深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帮家伙一看就是吃喝玩乐的主,说明什么?说明罗九川私下的生活圈子多半都是在那种环境下。这样的人,你也敢跟他走得那么近,还认哥哥,呵呵,郑可遇,你胆子很肥啊。”
邱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连眼底隐忍的薄怒都快漫出来了。
我想冲动地问他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发给他的消息,我在努力摆脱我的难题向他靠近,不拒绝罗九川的接近只是为了甩掉陆重七。明明有很多委屈,可想到邱沉昨晚头痛的样子,我还是悻悻地咽回了肚子。
“对不起,你现在还是个病人,所以我就没敢麻烦你。”
邱沉叹着气直戳我脑门,然后特地把他们家司机叫过来送我回了家。
第二天我早早地赶到了新公司,新公司在近郊的高新区,离我住的地方比较远,我需要转两次公交,路上耗时四十分钟左右。
罗九川家的新厂是集车间和办公室一体化的制药企业,目前还没开始投入生产,不过车间机器已经开始试运行。
办公室的人员还没招齐全,我们会计部有三张办公桌,但是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到岗。我把会计部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找了抹布擦桌子,正在劲头上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我吓一跳。
我这才发现罗九川正倚在门边上看我:“哟,我招的会计这么勤快?保洁的钱是不是可以省了?”
“罗哥,昨天不好意思啊,没跟你说一声就提前走了。”
罗九川无所谓地甩甩手:“你哥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对了,我老子听说我大张旗鼓认了个妹妹,叫我过两天带你回家吃饭呢。就是顿家常便饭,你不用紧张。”
我一听就头大了:“罗哥,不用了吧?”
事情开始朝着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我本来只是想让他庇佑我不再被陆重七要挟,为什么连罗九川爸爸都开始往里面搀和了?
罗九川走近两步,倾身朝我逼近。
彼时我就靠在办公桌上,退无可退只能把上半身往后仰。
罗九川越靠越近,好像看我发窘很好玩似的,他突然伸手捏了下我的脸蛋:“我老子一直想要个女儿,你可是我公开认的第一个妹妹,他当然想见见咯。”
会计部的门没关,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还没到门口就火急火燎地嚷道:“会计在吗?要不要跟我们人事一起去采购……”
我赶忙推开罗九川,慌乱地往旁边挪时,来人率先叫出了我的名字:“郑可遇?你是我们公司的会计啊?”
我一抬眼,竟然看到了于晴,她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简直塞得进一个鸡蛋了。
她说着斜眼打量了下罗九川,眼里满是戒备。
她也不问问罗九川是谁,拽着我就往外走:“这人谁啊?刚才是不是在骚扰你?往后咱们可就是同事了,谁欺负你就告诉我。采购还没招好,我们主管让你跟我一起去采购物品呢。”
身后的罗九川一直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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