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他就想往客卧走,不是我装正经,而是他现在还没康复,孤男寡女睡在一起总会有干柴烈火的可能。
结果邱沉拉着我就往床上倒,我没他力气大,挣扎了好几下最后还是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就在我试图做最后一次挣扎时,他声音沙哑地说道:“郑可遇,你再诱惑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这才察觉到他身体某处起了变化。
我不敢再动,呼吸骤然急促。可越急促,我脑子里就越是会回想起以前跟他缠绵的场景,身体竟然就这样莫名地酥了。我轻颤着推了他一把,顺势想往后挪一挪,结果邱沉忽然翻身亲住了我。
他在上,我在下,一触即发的热情在我们唇齿间交融、散开、然后涌到四肢百骸。
本以为会发生点什么,他的手也早已钻进睡衣在我身上四处游走了一遍,但临到最后关头他突然翻身倒在了一边。
他突然抬手猛地拍了两下脑门,很大力地拍出了声响。
我吓得赶紧抓住了他的手:“你怎么了?头又痛了吗?”
“脑子里有挤压感,好像有小球在滚来滚去。有的事情我好像应该记得,但是我一去想,这里就痛得厉害,好像有东西在撞我脑子,撞得痛……”他说着蜷成了一团,说话都开始断断续续十分吃力。
我急得发抖,却又不知道该怎样缓解他的痛苦。
“邱沉,邱沉,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我们去医院。”眼下切切实实看到他的痛苦,我宁愿痛的人是我。
他一米八几的身高,我抱不动拖不动,最后硬是把他背在了背上。
只是我刚走出大门就累得气喘吁吁了,实在是体力有限。邱沉挣扎着从我背上下来,扶着楼梯道上的栏杆痛得整个人都摇摇晃晃。
我怕他摔下楼更严重,只好小心翼翼地让他坐在台阶上休息。
不知道他坐了多久,就连坐在那里他的身子都摇摇晃晃不太稳,我站在低一阶的台阶上,半秒都不敢放松。
起码半小时后,他才感觉好点,彼时他的头发都已经被虚汗打湿了:“回家睡觉。住院楼现在进不去,去了也没地方睡。”
我回头看了下,四层楼的台阶,我真不敢扶着他往下走,只能重新把他扶回家。
这一晚我没敢睡觉,邱沉也没怎么睡,我这才知道他住院以来经常会这样,如果强行用脑,当天夜里肯定睡不着。反之,如果没怎么用脑,他当晚反而能睡得很沉。
好在他家司机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我陪着邱沉一起去了医院,张阿姨看到他白着脸的样子直心疼。我愧疚地让张阿姨在病房里帮衬,匆匆忙忙地下楼买来了早饭。
主治医师过来查房时,我把邱沉昨晚的症状跟他描述了一遍,主治医师波澜无惊地点点头:“这种情况是正常的,实在痛不过我会给他开止痛药。以往的脑震荡患者一般都会出现这两种情况,一种是非常嗜睡,可能一睡二十个小时都不醒;也有像他这样严重失眠的,可能在床上躺一整夜都睡不着。”
“脑震荡初期我们是不建议大量用脑的,睡眠好才能恢复好,强行用脑只会加剧难受的程度,而且恢复得也慢。”
我连连点头,懊恼自己之前太过想当然,还一度以为他在装失忆。
他只是把好的一面呈现在了我面前,没把痛苦的这面展现出来罢了。
我压根忘了今天要去罗九川的公司报到,直到邱沉吃下止痛药后神态慢慢恢复正常,我悬了半天的心这才敢往下落一落。
可能是太过疲乏,邱沉很快睡着了。
守到十点半时,我准备提前下楼买午饭。结果在电梯口看到了陆重七,我赶紧低头背过身去,他没发现我。
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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