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言一路走来,所有宫人都被她阴沉的脸色吓到了,匆忙退开,孔言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如果宫闱真的走水,大家不该说这样的反应。
等她到了何子易的住处时,那里果然一切如常,半点火苗都没有,哪里有走水的样子。
孔言苦笑,却也庆幸,最起码何子易没事就好。
穿过那半掩着的大门,孔言看到了何子易,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看书,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门外来了人。
孔言本想直接转身离去的,但那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让她停下了步子,之前她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不想何子易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身子,不去想他满身的鞭痕,不去想他独居,无人照顾。
可现在她真切的看到了他,听到了他有气无力的咳声,难道她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吗?回去继续批阅奏折,麻木的过每一天。
不能,她做不到!
孔言叹了口气,转身往进走,孟瑜适时的阻止了宦官的通报,示意众随从退到一边。
一步,两步,三步……
孔言渐渐走到了何子易的身边,这才看到他掌心的血迹,叹了口气,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来了。”何子易将手放在石桌下,试图阻挡孔言的视线。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照顾自己,你这样,不用等到我杀你的那一天,就会自己枯竭。”
“无碍,我有服药。”
“服药…”孔言看向他手边的药碗,里面没有半点残余,在没有人监督的情况下,一个怕苦的男人能把药喝的这么干净,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不,也不能说是头一回,孔言想…他大抵每日如此。
“你不怕吃药了?”孔言下意识的问出了口,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收不回了。
“突然发现也没那么苦了。”何子易笑了笑,站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孔言进屋说话,他这一起身孔言才看见他单薄的外袍,想起了现已入秋,他还没有添置外衣。
记在心中后,孔言站起了身,随何子易进了屋。
两人一时间无言了,孔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讲给了何子易听,想着或许他能有一些办法。
何子易听后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再次开口“如果顾家出事的话,那二哥怕是坐不住了。”
“什么意思?”孔言不解,她虽然知道何子仁可能没死,但短短几个月,他怎么可能拥有自己的势力。
“先不说这个。”何子易顿了顿“这几个月来,你有没有查到申嘉钰的势力都有哪些?”
“朝中大多都是他的人,但关系并不算密切,他最得意的势力是明月楼里的那些杀手,还有八姑娘,那个女人能力不俗,身边都是些可以霍乱人心的苗疆人。”
“嗯,和我预料的一样。”何子易将一盏热茶放在孔言面前,这才继续道:
“明月楼的那些人,不足为虑,最重要的是那个八姑娘,只要她不插手此事,申嘉钰的势力就会削弱一大半,他虽然善用心机,但毕竟是个普通人。”
“那怎么才能让八姑娘不帮申嘉钰,对了,可不可以从九婆婆那里下手?她和九婆婆应该关系不浅,大概…是属于一个门派的,是门派刘总有人管事,而且…说不定和龙穴有关系,如果可以想办法联系何子仁,让他去那里找找线索,应该会有收获,上次我和八姑娘进密室,并没有仔细看,我想那里可能跟她有所联系。”
“嗯。”何子易点点头“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申嘉钰,让他不要再继续屠杀。”
“你的意思是还有人会遇害?可顾家的人和左大人一家已经死了。”
“还有老村长,他在慕德山庄,申嘉钰很有可能会血洗慕德山庄,到时候江湖中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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