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公孙延就把何子易昨晚想出的策略告诉了孔言,当然,他并没有说是何子易想出的,毕竟在孔言眼里他已不再帐中,只说是昨晚他们几个少管了一夜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孔言听后垂眸沉思了良久,然后目光犀利的扫向众人,那眼神…让在座的众人有些坐立不安。
随后,孔言放声大笑,走过去莫名其妙的拍了拍唐解的肩,对众人朗声道:
“劳烦诸位夜不能眠,真是我的过失与无能,但不得不说这个策略很完美,子卿,相国,那些地方势力就劳烦你们和子默去跑一趟了,这边就交给我们吧。”
“公主说的哪…”
“人手怕是有些不够”公孙延打断了何子卿的话,满面愁容的叹了口气“如今子默和军师不在军营,只有我和大殿下去怕是进度不会快,而公主殿下这边没有军师坐镇,老夫实在有些不放心。”
“哦?这我倒是没想到”孔言笑了笑,重新坐回了位置“那就让将士们再原地休整几日,前几天长途奔波也把将士们累坏了,唐将军,这几日一定要加倍小心,注意齐兵的一切动向,但凡他们出现在我营方圆百里,就立刻鸣号,全军戒备!”
“是!末将领命!”说罢唐解就出去了,何子卿没一会儿也就离开。
就在公孙延也打算离开时,孔言幽幽出声“相国且留步”
“殿下还有何吩咐?”
孔言没有说话,而是仔细的看着公孙延的眼睛。
良久之后,她缓缓道:“子易他…还好吗?”
“殿下,这老夫怕是回答不上来,毕竟…”
“我与子易朝夕相处十年有余”孔言打断公孙延的话,顿了顿继续道:“他的气息,他的情绪,他的想法,还有他的作风,有些甚至他自己都没注意的小习惯,我都一清二楚,不客气的说,我怕是比您这个至亲都要了解他。”
“……”公孙延没有说话,而是眯着一双鹰眼看着眼前只有十六岁的公主。
“不过您放心,就算我知道他还在营中也不会去打扰他,您也不必再处处小心,或许是下意识对外甥意愿的维护吧,相国,您知道您刚才的反应有多刻意吗?”
公孙延心中一惊,他一开始以为孔言是在诈他,却不料自己那些小心思早就被这个不知比自己小了几轮的小姑娘看穿了。
他不禁苦笑,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竟一次一次的被这些后辈看穿,还真是江山多娇人才辈出,他早该相信自己外甥的眼光了。
“那还是按计划行事吧,倒是老夫因为私情耽误了大事”
“好”孔言顿了顿,随后笑了笑“方才晚辈冒犯了,在这里给您陪个不是,可别跟我计较,对于您对子易的一片心意,我替他谢过了。”
“哎,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说着公孙延向账外走去,临走前,他留下这么一句话。
“真希望我们能早日成为一家人,也希望这天下人能真的成为一家人。”
看着公孙延离开的方向,孔言瞪着一双美女久久未动,良久之后,她笑了,轻轻的说了一句。
“我会努力的。”
三天后,公孙延三人离开宾恒河一带,各带精兵三百向齐国各地势力而去。
他们走后,唐解严阵以待,负责放哨的士兵人手充足,毫无死角,轮岗分三次,让士兵能够得到足够的休息。
空闲的时候,他也会去看看何子易,虽然他已经安排了人,公孙嘉也会偶尔过去,但还是很不放心。
而孔言,她真的没有去看过何子易,甚至都没有出现在过他账外一百米内,这让唐解很不解,早在何子默随公孙相国离开时他就已经知道孔言看穿了他们的小伎俩,可她怎么能忍住没动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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