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颓然地靠在了椅背上：“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我把钱给你带来了……”

    她连忙把自己怀中的黑色包包推给他：“这些，够你花的了……”

    男人一下压住了她的玉手：“钱的，等会再说啦。我进去这么些年，我女儿，还是那么香……”他握住她的手指，放到鼻端，轻轻地闻了一下，“唔，跟记忆中那感觉一样，都没变过呢。”他嘿嘿一笑，“知道吗？在里面那么多年，我天天想着，什么时候，我还能再出去，趁我这辈子还没挂的时候，跟我的女儿好好地再爱上千百回……”

    他的眼睛沿着凌薇姣好的面容，到她光洁的颈，到她高耸的浑圆，再到她坐着的下方，眼神越来越灼热了：“老天可怜我，我的女儿出落得越来越标致了，我真是太有福气了……”

    凌薇浑身发着抖。

    他虽然坐着没有动，但是，她仍旧有一种自己已经被剥光的错觉。

    “你要钱，我给你钱就是了……你……你不要……”

    “父女俩，谈什么钱呢？”男人的声音低了下来，“你不知道，我在里面多想你啊。哎，受了多少苦，说都说不清。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快到了，我也找个好码头，人家给我弄了个保外就医，我还指不定得什么时候再出来呢。”

    他的手沿着凌薇的手指慢慢往上：“钱嘛，是你孝敬我的，但是，我们父女俩的感情也不能淡去啊。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呢。话说，当年你还替我怀过一个孩子呢。打掉，太可惜了……”

    男人的语调虽轻，凌薇却忍不住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你……你不要再提了……如果你再骚扰我……我会报警的……”

    “报警？”男人不可抑止地大笑出声。“警察难道抓一个可怜的父亲吗？难道警察不体谅一个父亲想要在残烛之年跟自己女儿团聚的心情吗？去吧。如果他们受理的话。”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乖女儿啊。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变啊。”

    凌薇啜泣了起来。

    男人的脸色一变：“不许你哭！”他啐了一口，“老子在里面受了多少年的罪，我都没哭过，你这个赔钱货，哭什么哭！”

    他眼睛一眯：“当年谁让我进去的，我可记得很清楚呢！”

    凌薇心一惊：“没有，当年就是我……”

    “哈。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给你十个胆子，你都不敢举报我！”男人的表情狰狞了起来，“我知道，是那个实习医生举报的我！等我查到他在哪里……”

    凌薇身子一晃：“不，这事跟他没有关系，你不能这么做……他……你没有办法找到他的……”

    男人的眼睛眯了起来：“你跟那家伙在一起了？”

    凌薇拼命地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就最好。”男人狞笑着，“否则，我两个一块收拾！记得我告诉过你的吗？你要敢交男朋友，交一个，我杀一个！你敢，就给我试试！”

    凌薇身子抖得犹如秋日寒蝉，男人却笑着，来到她身边，把她揽进了怀中。

    “不过，除了那知道你底细的实习医生之外，应该没有男人敢要你了。如果你那男朋友知道你曾经跟你自己爸爸上床，还怀了孩子，你说，人家脸上得是多精彩的表情？别忘了，当年，那个医生给你做的死胎DNA鉴定还在我手里，哈哈，他凭这个，让法官给我定罪，不过，我也可以凭这个，让现在的你，身败名裂！”

    凌薇绝望了。

    她的唇色发白，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而希洋就在马路对面，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男人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揽在怀里，用那布满花白胡渣的大嘴在她脸上蹭着。

    凌薇，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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