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颜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端坐在那里的那个长着一张俊秀不凡的脸庞,深邃的眼睛,身着鹅黄色镶金边的袍子的男人,可不就是她恨之入骨,应该被千刀万剐的傅天辰!
月夕颜狠狠握紧了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也全然不觉。天知道她有多想冲过去把这个禽兽不如的烂男人撕碎,可理智告诉她不能。她深知自己的力量,这样过去她非但占不得半点便宜,白白丢了性命不说,还会连累整个太师府跟着遭殃。
“对,不能冲动!我不能这么便宜了你们,总有一天,我要笑着看你们跪在我的脚边求饶!傅天辰,月忆晴,我就再让你们多过几天快活日子!”月夕颜一边深呼吸平复情绪,一边心底默默安慰自己。
“带嫌犯钟沐上来!”侯元春威严的声音传来。
钟沐被衙役押了上来,跪在地上。正堂上的侯元春看了眼傅天辰的方向,双手在胸前抱拳作了个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皇上,您说怎么审?”
坐在下面的傅天辰摆了摆手,道:“此事有关太师之子,事关重大,但朕今日只是来听审的。审案这事还是交给卿家来吧。记住,不要冤枉了一个好人,更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傅天辰的指示上,没有人发现堂下的月夕颜不屑的冷哼。
“臣遵旨。”侯元春又朝着傅天辰拜了一拜,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衫才继续开口道:“犯人钟沐,意图强暴周李氏不成,杀害其夫,人证物证确凿,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臣女有话说。”月夕颜走到钟沐身旁站定。
侯元春看着堂下的月夕颜,开口道:“怎么钟小姐还是不死心么?好吧,本官给你的三日期限已到,你可查出什么了?”
月夕颜回答:“是的,大人,我坚持钟沐是清白的。”
“证据!本官要的是证据!人命关天的事仅凭你一句话就能作数吗?”侯元春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案桌上,不满的说。
月夕颜神态自若:“大人,请问您是否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钟沐杀人呢?难道您断定钟沐是杀人凶手不是仅凭几个老百姓的一面之词吗?”
“你!”侯元春一时语塞。
月夕颜冷哼一声,继续道:“请大人将证人带上来,我自有办法让他们说实话。”
侯元春吩咐衙役照做,几人都被带了上来,跪在钟沐身后。
月夕颜开口道:“请大人恕罪,臣女要用自己的方式问问他们每个人几个问题。”
侯元春不耐烦的点头应允。
月夕颜走到周李氏跟前,半蹲在她身侧,上下打量着,开口发问:“周李氏,你说钟沐对你意图不轨?”
周李氏抬头看了一眼堂上正座上的侯元春,点了点头。
月夕颜继续问周李氏:“钟沐是在哪里救了你?”
周李氏答:“民妇家下山的路上,有一条小路直通镇上。”
“好,好。”月夕颜应着再次问道:“据我所知,那条小路极为偏僻,布满荆棘,杂草都有一人高了,说不定还有毒蛇毒蝎,连男人都不敢贸然去走。怎么你一个妇道人家竟然不怕么?”
“民妇的夫君身子本就不好,最近又接连下雨,夫君的病又了加重不少,我也是记挂夫君身子,想着走小路可以更快的把菜卖了好拿了银子买药给夫君,所以没想那么多。”周李氏低下头带着一丝哭腔回答。
月夕颜看着周李氏继续说道:“那条小路除了偏僻外,还都是泥土。如你所说,最近接连下雨,那路必然极为泥泞难行,请问你是怎么走过去的?小路这么难行的情况下,马夫不会不知道,不管谁家想必都不会选择在那样的日子走那条小路,对不对?”
“这…民妇当时一心记挂着家中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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